牛壮壮的家就在五中隔壁的一条街，我与龚丽丽步行了十几分钟，她情绪正常的领我进入了几栋高楼之后的一片平房区域。

在这高楼林立之中，我没想到这片区竟然还有七八套低矮破旧的老屋，这些房屋一看就是民国时期修建，外墙的灰土已然变色，大部分都是锈迹斑斑的铁门。乍眼看去，这几套平房在繁荣的高楼前显得格格不入。

龚丽丽把我带到了一套最陈旧的的老屋前，告诉我这就是牛壮壮的家。

我扫了一眼关闭的木质门，门上曾经刷过的油漆已经脱落了大部分，门上有两个敲门扣也已经显得斑驳，低矮的屋梁即使我伸手都能触碰得到，一股子穷困气息从这套屋子里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

我都不用敲门进去看，便知道牛壮壮家里穷的响叮当。

龚丽丽给我说：“牛壮壮晚上经常性不在家，他提醒牛奶奶独自一人的时候最好是把门关上。牛奶奶的腿脚有些不方便，她这时候不会出门去，应该在家里待着。”

我好奇的问龚丽丽怎么知道牛壮壮提醒牛奶奶的事，龚丽丽说是白馨儿告诉她的，还说：“在我们俩来之前，白馨儿已经通知了牛奶奶，也就是说，我们俩这时候过来，牛奶奶是知道的。”

我噢了一声，便让龚丽丽开始叫门，毕竟她是女生叫门也方便一些。

龚丽丽把手放在了扣门环上，嗤嗤声中，斑驳的门环掉落了不少的尘土，看这样子，已经有许久没人用扣门环敲过门，可谓是门庭冷清。

“是谁呀？”屋子里，听到有人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老奶奶的询问声。

龚丽丽马上做了自我介绍，把我也给说了出来，说我们俩是来看望牛奶奶的。

我对龚丽丽这番介绍有些疑惑，今天是她领我来牛壮壮家里而已，即使照料老年人也是我一个的事，没想到龚丽丽却把自己也给加入进来，在来的路上，她都没跟我提及。

见到我一脸狐疑，龚丽丽在牛奶奶说来啦前来开门的时候，给我笑着说：“你一个男人，有时候照料女奶奶不太方便，反正我回家也是一个人，就一并照顾牛奶奶呗。”

我也笑了笑，点点头说道：“收拾屋子、煮饭扫地这种事，我来；给牛奶奶做一些个人卫生的事情，你来。”

龚丽丽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这时候木门也从里面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站在了门后，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她开门之后用手挡着外面的明亮光线，正在观察着我与龚丽丽。

这位老奶奶很谨慎，她用手拉着木门，问我们：“你们就是白馨儿说的要来看望我的人？那个男孩子，你认识我家壮壮？”

我马上喊了一声牛奶奶好，说认识牛哥，还是牛壮壮把我引进五中高一九班的，我与壮壮哥是同学。

牛奶奶还不放心，她从门缝里递给我一部有些年头的老年手机，给我说：“给白馨儿打个电话，我听听看。”

我与龚丽丽对视一笑，皆都觉得牛奶奶过得真是谨小慎微，不过老年人能够如此谨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紧跟着，我就用牛奶奶的手机打给了白馨儿，听到我与白馨儿的对话，牛奶奶警惕的神情方才放松下来，后来我把手机交还给牛奶奶，说白馨儿有话跟她老人家说。

牛奶奶便捏着老年机接听电话，也同时把木门打开，让我们俩进去。

进入屋子，一股子潮湿发霉的气味便迎面扑来，嗅闻得让人有些头晕，我皱眉看向了有了光线的屋子，站足的地方是一个堂屋，也就是现在新房子里面的客厅，然后一左一右有两间漆黑一片的房屋，我一时片刻之下没法知晓那两间房的情况。

抬头望屋顶上一看，原本有一扇玻璃天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人检修，而导致雨水冲刷与灰尘凝结，使得玻璃黑乎乎的，才会让堂屋的在关门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光线射入。

堂屋里，可谓是家徒四壁，我从没见到市区里竟然还有如此穷的家庭，整个屋子除开一张老式木桌与三张小凳子，就只有一台老式的落地扇，和一张供老年人坐着有扶手的木椅。

这个家，穷得就连小偷估计都不忍心下手，我看到这种画面，一颗心猛然一紧，在来的路上我有想过牛壮壮家境贫穷，但至少也得有几件家具或者是一台黑白电视机呀，那种电视剧里面证明家庭很穷，不都是一台黑白电视机吗，虽然那玩意早就停产了N年。

可是真当我站在这样穷困不堪的家里时，我才真正明白为何牛壮壮每晚上都要在上学期间去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