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得稀里哗啦,差点没把胃给吐了出来,这一幕引来了走廊里不少学生的注意,见到我在呕吐,这些学生纷纷捂住鼻孔散开,面上皆都露出厌恶的神情。
唯独有一人却在臭气熏天的情况下靠近我,她便是我的同桌何雅,见到我蹲着吐得如此厉害,何雅面露不安的问我:“潘亦凡,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听到何雅的问话,抬头扫了她一眼,只见到何雅脸上充满了关切,却没有丝毫对我呕吐的恶心感。
“没,没事……”我按住翻涌奔腾的胃部,从蹲姿站起身来,看着一地吐出来的污秽物,我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急忙给关心我的何雅道:“班长,你走开些,太臭了。”
何雅却并没走开,她先给我递来几张纸巾擦嘴角,问我:“为什么你会吐得如此厉害呢?如果是身体不适,我帮你给班主任请个假,你赶紧去医院看看。”
我用纸巾擦着嘴角,露出了一丝被人关怀的笑容,我说:“真的没事,就是早上吃多了凉得反胃。”
说完,我跑进了教室拿了扫帚等清洁工具,开始打扫走廊被我吐了一地的秽物。
何雅没嫌弃我,让我心中暖意袭来,不过别的学生却远远的避开,谁都不愿意接近。
清洁完毕,我又把扫帚等工具拿到水龙头前冲洗干净,这才放回了教室里。整个过程中,何雅一直陪着我,她没有显露出任何一丝的恶心与厌恶。
等到我重回教室,何雅也立即跟着坐在了我身边,她一双美眸在我脸上看了一阵,问我:“真的没事吗?”
我摇头说真的没事,即使心中还想着视频里那血腥反胃的一幕,但我并不打算告诉何雅知道,担心她看到视频也会跟我一样极度的不适应。
第一堂早课结束,我
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白馨儿,约她在小树林见面。
见面后,我把早上那个男人打点话、发视频的事情告知了白馨儿,白馨儿还打开我的微信亲自看了那段视频。她的胆子比我大,在看的过程中除开黛眉紧皱之外,并没像我那么反应强烈。
看完视频,白馨儿愁眉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这个拍摄视频的人所在拍摄的角度,很像是自拍。也就是说,视频里割掉别人舌头的那个面具人,就是凶手本人,也是拍摄者。”
我倒没注意这一点,毕竟我只敢看了一次,而且那一次还没看完整,如今听到白馨儿如此说,我吃惊的说:“馨姐,如果真的是你所说,那么发给我视频这个人,不就是凶手本人吗?”
白馨儿道:“也不一定就是凶手本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拍摄者便是杀人凶手,而发给你视频的这个人肯定与凶手是一伙儿的,否则他不可能拿到这种视频发给你。”
我狐疑的道:“只是为什么,恶魔要把这种视频发给我,还说是最懂我的恶魔,甚至说是我逼着韩爷爷杀了人?问题是,视频里那个戴面具的人,不像是韩爷爷。”
白馨儿眼轱辘一转道:“你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我看了几遍视频,拍摄者在拍摄的过程中很少显露自己,也就拍摄了一下带着面具的镜头,甚至就连脚部出现也就一两个镜头。这份视频最突出的画面,就是凶手切割死者的舌头的血腥,似乎凶手在刻意营造某种恐怖的意境。或者说,凶手就是以此在发出警告。”
我听得如坠云雾,马上想到了报案,我不安的说:“要不馨姐,我们还是报案吧,我被这样一个变态佬给盯上,总觉得好可怕。”
白馨儿寻思了一会儿道:“报案的确是最佳办法,警察也可以确定一下视频里死者的身份。只是潘
亦凡,我有些隐隐担心,在我们不确定那人为何要把杀人视频发给你之前,如果我们选择报警,那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担心那人会对你不利。”
这话分析得有道理,也听得我后背一阵子发凉,我想起那人打电话说就在我身边藏着,立即我就朝着小树林四周看去,总觉得某处藏着一双眼睛,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这种被野狼一般盯上的感觉糟糕透顶,我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得局促的问:“那么馨姐,究竟该怎么办?”
白馨儿也警惕的朝着四周环顾了一下,她没再给我说话,而是拿起我的手机编辑了一些字:“别吭声,我这就带你出学校,我们去最近的派出所报警,让警察保护你的安全。”
我急忙的点头,白馨儿极快的把字给删除掉,然后让我走在前面,她断后,我们俩速度的出了小树林,一前一后径直往学校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