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逢振余说,“既然这样,趁着人都在,把事情说清楚更好。”
贺闵柔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声说道,“振余,你说得对,是该说讲一个清楚,免得某些人不分好歹,整天缠着别人的未婚夫,把脸丢到全世界都不知道。”
“要说什么?”柯承嗣缓缓开口,他只喝了一口酒,桌上的菜还没有动。
逢振余带着歉意看了陆嘉一眼,“陆经理,今晚本该是要谈新片的,借着这个机会,我把柯少和月萱之间的事情说一下,无意耽搁你,向你道个歉。”
陆嘉再不快也只好道,“没事的逢董事长,酒桌上本来就是闲聊的地方,太拘谨严肃了反而不好,需要我们回避吗?”
逢振余赶紧摆手,“哎,当然是不用的,你们还可以提供参考意见,这件事本来就是要公诸于世的。”他看向柯承嗣,“柯少,我就直说了吧,原来柯家和逢家定下了娃娃亲的事你也知道,如今你已经二十五岁,月萱也二十好
几,都到了晚婚年龄,凌天集团和云赫集团都一派欣欣向荣,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挑一个日子,把这门婚事结了吧。”
柯承嗣眸子幽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无凭无据。”
逢振余一怔,脸上有点挂不住,“承嗣,你的父亲和我是好友,情义比千金还重,承诺就跟立下协议一样,你怎么能不认呢?”
柯承嗣嘴角勾起,带着一种极致的冷,“口头玩笑,怎么能够当真?”
逢振余不悦地道,“这可是你父亲亲口说的,你父亲可从来不开玩笑,更不可能拿孩子的未来来胡说,你这是在质疑你父亲的人品吗?”
对方在诟病尊上,柯承嗣却一点都不在乎,“逢叔,我的父亲早就在二十年前离开华夏,没有人能够联系上他,因此你的话没有对证,你们做事不周,还要我承担这个后果?”
柯任明二十年前与沈清芸离婚,从此就离开了华夏,就算偶尔回来也悄无声息,他说过的话除非他亲口承认,否
则无从查证,可是要主动找到他的人,已经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然而,逢振余却还有信心,“如果我找到了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承认,那么,你就要和月萱成亲,怎么样?”
动用一切关系,找遍世界各地,只要柯任明还活着,就一定能够找到。
柯承嗣抚着杯盏,神色诡谲莫测,“到时再说。”
柯承嗣没有直接拒绝,说明是有一点机会的,逢月萱含着泪眼,深情又委屈地看着他,“承嗣,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说,我改,但你不要每次都闷声不响地不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柯承嗣挑眉,伸手抚了一下逢可可的头,动作轻柔温存,“随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好,我都不管,但请你不要三番五次地打逢可可的主意。”
贺闵柔气得浑身发抖,“承嗣,逢可可不过是个破落户,你为什么要护着她?月萱是你的未婚妻,才是你应该保护的人啊。”
而逢月萱盯着吃得正香的
逢可可,恨不得冲过去她撕了。
柯承嗣幽幽道,“我没有未婚妻。”
逢振余一怔,“承嗣,刚才,你不是说……”
柯承嗣慢条斯理地夹着菜,放到逢可可的碗中,“现代民主,公民有表达意愿和决定个人事项的自由,就算我的父亲说过,也要最后得到我的同意。”
逢振余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一丝微妙的希望,逢家都会极力争取,凌天集团如今市值华夏第一,甩了云赫一大截,只要两家联姻,云赫也会紧跟而上,不说第一,位列前三还是有可能的。
柯承嗣提什么要求逢月萱都可以做到,唯独不跟逢可可计较,她说,“承嗣,我喜欢你,爱情都是自私的,换作任何人都无法接受有人缠着自己喜欢的人吧?你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根本做不到。”
撕得越来越越猛烈了,逢可可心想。
柯承嗣道,“至少现在,我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还有,是我缠着逢可可,跟她无关,你有意见,冲着
我来。”
堂堂凌天集团的总裁,缠着一个破落户女人?饭桌上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贺闵柔甚至失声说,“怎么可能,你看上逢可可什么了?”
逢可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柯承嗣竟然难得为她说话,她慢慢地停下了筷子,低声说,“boss,你不要拿我做挡箭牌,我还想多过几天平静的日子。”他这样说,逢月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