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可可咬了咬唇,男人这个玩味的样子让她心中更加怒火冲撞,让她想给他一点实质的惩罚,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看到他手上正在愈合的伤口,不由得一怔,可还是义无反顾地咬了下去,正正咬在他的一道伤口上,她尖利的牙齿刺入男人的皮肉,将男人的手咬破,唇齿间很快鲜血淋漓,可男人却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平静地垂视她,眸中流动着悲悯,“如果恨,那就使劲咬。”
他这是笃定她不会把他咬疼吗?逢可可心中冷笑,加重了力道,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她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可是男人却神色不变,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她不敢相信的心疼。
她甚至心想,就这样激怒他,让他一怒之下把她杀了也好,落得一个干净,不用再受苦,可是,他居然像没有事一样,就这样承受着,“以后,我一定把事情彻底弄一个清楚,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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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带着明显的宠溺意味,也让逢可可气馁,为什么他就像没事一样,换做其他人,一定痛得哭起来了吧。
她松开了他,将头扭向一边。
柯承嗣拿起一条干净的帕子,将
手背捂住,鲜血很快渗透出来,“不够的话,我身上其他地方还可以咬,当然,除开一处,毕竟那是你的福利。“
“不稀罕。”
逢可可吐出三个字,带着无尽的厌恶,“柯承嗣,我最大的福利,就是你快点从我的身边滚开,离我远一点。”
这样,她就谢天谢地了。
柯承嗣闻着她身上的饭菜味,洗洁精味,嘴角荡起一抹玩味,“让你继续去洗盘子?你闻闻自己,有多臭,说得我似乎很稀罕爬上你身体似的。”
“你够无耻。”逢可可皱眉,“你不爬,我还谢天谢地了。”
“哦?你为什么要感谢天地,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所以我也要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男人继续无耻,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心情居然开始好了起来,难得地勾起了唇角,可是,一想到她受的苦,他眸中的光芒暗淡了下来。
可可,我会尽我余生之力,对你好。
逢可可知道争不过她,只有闭嘴。
“总裁,是回宸起还是?”
身兼多职的沈蒙问道,他是助理,是秘书,也是总裁的司机,不过,他的薪资甚至比很多中层的领导还要高,令人咋舌。
“去第一
人民医院。”
柯承嗣淡淡道。
他去医院做什么?逢可可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你自己去就行,把我下在水云湾。”
“你是伤患。”男人不由分辨。
逢可可莫名其妙,“我怎么成伤患了?”
男人俯身,在她耳边呢喃,“下面不是裂开了么?”
她弯着腰做苦活,又奔跑了好一阵子,说不定刚缝上的又裂开了。
他一提,逢可可就想起他的粗暴和残虐,内心感到一阵瑟缩,这个男人,是那样的可怕,可恶,昨天她的身体几乎要分崩离析,也流了那么多的血,可是他连头都不回,他现在来找她,送她去医治,不过是因为知道了真相,察觉到自己并没有被戴绿帽子,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并没有受到侵犯,这并不是爱她的表现,如果他的真爱她,一定会发自内心地疼惜她,决不会下这么重的手,她的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依旧是一潭死水般,没有感动,不起一点波澜。
嘴角流出一抹冷笑,她眸子空洞,曾经的光芒熄灭,再也不会燃起来。
到了第一人民医院,果然,那里裂开了一条线,医生麻利地处理好,逢可可可以正常行走,
只要不用力过度,不进行剧烈的运动就可以,男人的手也做了消毒包扎处理,走出医院,逢可可没有打算上男人的车,而是向一辆出租车招了一下手。
“逢可可,我不介意把你抱到我的车上。”
男人看着她的举动,嘲讽道。
逢可可没有搭理他,向停下来的出租车走去,男人眸子一黑,将她打横抱,走向了劳斯莱斯。
“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逢可可很无语,眉头紧锁。
“送你回去,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男人将逢可可塞到后座上。
逢可可要拉开车门下车,沈蒙将门锁了,她拉不动,心中气恼。
男人欣赏着她的反抗,“傻女人,安分一点,会少受一点苦。”
她这样,至少比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