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安慰着逢月萱,“恩,是的,承嗣是什么人,他虽然听了逢可可的挑拨,但还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知道逢家的重要性,还有你的无辜,他不会嫌弃你的。”
逢月萱心中有了一点安慰,咬了一下嘴唇,还是把短信给贺闵柔看,“妈,逢可可虽然可恶,但为了联姻,我们也只能容忍了。”
贺闵柔看到短信,脸色一变,“没事,等订婚成亲以后,生米煮成熟饭,逢可可再对付也不迟,终归她也是在我们的眼皮底子下,逃不了的。”
冯婉的肩部粉碎性骨折,手臂也几乎断了,医生抢救了大半个夜晚,才将肩头接住,保住了整个手臂。
逢可可坐在冯婉的床边,眉头一刻也没有舒展,杨信厚也是一夜陪着冯婉,没有阖上眼睛,尽管神色流露出淡淡的疲惫,面容憔悴,他依旧坚守着,不肯休息一下,看着冯婉的眼神都是心疼。
这个可怜的女人,嫁错了人,一生都在受苦,就连离婚那么多年也不能幸免。
他不止是同情,更多的是怜惜。
“杨叔叔,您就着旁边的床休息一下吧,由我看着我妈。”逢可可看到杨信厚支持不住打了一下瞌睡,说
道,杨信厚昨晚也受了伤,还没有休养。
杨信厚也知道他有点撑不住了,逢可可昨晚倒是休息了好几个小时,为了在她去上班之后冯婉还有人照料,他只好说,“那我就睡一下,有什么事及时叫醒我。”
杨信厚躺到另一张床上睡了,他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冯婉也还在睡,她呼吸均匀,脸上重新有了润色,看着她和杨叔的睡颜,给人一种相濡以沫的夫妻的感觉,逢可可这样想着,只觉得心一暖。
她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唯恐惊醒他们,她走出病房,本来打算透一下气,可是,当看到对面病房的人的时候,目光不由得一冷。
逢振余正坐在床上,捂着胸口,发出一阵咳嗽,贺闵柔给他递纸,纸上似乎沾了血迹,再看逢振余的脸上蒙着一层灰色,像是大限将至的样子。
逢可可摇头,不想多想下去,逢振余可恶,但她也没有恶毒到要诅咒人家死,这时,贺闵柔朝她看了过来,脸色一变,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
“闵柔,你在看什么?”逢振余问道。
贺闵柔收回目光,“没,就舒缓一下眼睛。”
逢振余扭头看过来,逢可可
已经不见了,他整个晚上都阴沉着脸,“冯婉这个贱人,勾搭野男人不说,还让那个野男人来对我动手。”
那些保镖已经无从查询,他只有怪到冯婉的身上。
贺闵柔冷哼一声,“振余,坏人自会有报应,冯婉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我看那个男人最多不过是玩弄一下她,我看为了婚事不出岔子,我们还是少管一点这些事情吧。”
逢振余沉默了一下,脸上更加不悦,“为什么要少管,这母女俩让人打了我,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然云赫集团的董事长还要不要做了。”
贺闵柔想到那一个强奸的视频和逢月萱收到的威胁,皱着眉头,“振余,生事的话要是被人拍到,说不定又要在新闻上掀起风浪,只怕逢家和云赫集团的名声……”
话还没有说完,逢月萱急匆匆走了进来,“爸,你又上头条了。”
逢振余一看,是昨天他带人去打人的事,还被冠上了私闯民宅,欺凌柔弱母女的帽子,把他描述得禽兽不如。
是容城电视台出的报,但很快,其他的媒体也会闻风而动。
上面还附有图片,显然,有人提供了监控。
逢振余气得双手颤抖,把报
纸撕了,“哼,一定是逢可可做的,这个小贱人。”
贺闵柔听到他口口声声骂自己的前妻和女儿是贱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对亲生骨肉都这样,这个男人的为人可见一斑了。
“爸,你看到这一句没有?”逢月萱把报纸捡起来,“说是逢可可有意愿起诉你呢。”
逢振余脸色一变,把报纸抢过来,果然如此,他指使人行凶,打残了冯婉的肩膀,怎么也要做一个两三年的牢。
“不怕,我们可以请到最好的律师。”
逢振余平复着心中的情绪,他什么风浪没见过?就一个起诉怕什么,而且逢家有的是钱。
“爸,吕梁律师已经被逢可可请了。”
逢月萱皱着眉头,没想到,逢可可下手这样快,“吕梁还从来没有过失败,看来逢可可是成心和爸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