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他感到一阵心累,无力地松开了她,然后背对着她,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卧室内气压低得人喘不过气来,他沉默了一下,一言不发,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关上了。
这个瞬间,逢可可的心一空,手抓紧了床单。
他走了,真
的走了,扔下她一个人独自伤怀。
逢可可头埋在双膝之间,身体微微颤抖,眼泪打湿了膝盖的布料。
第二天是星期六,逢可可没有像以前那样出去逛,她在卧室待了一天,到了晚上,没有去男人那儿,她只想好好地舔一下自己的伤口,看到他她就联想到他和逢月萱之间,甚至幻想他们在床上……她很害怕。
直到现在,她还抱着一丝期望,也许只是误会呢?如果见了他,这一点安慰会不会被击碎?
她外卖了几袋薯条,坐在电脑面前,看泡沫偶像剧,偶尔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她才知道她对男人爱得有多深,无论做什么转移注意力,可脑海里都是他,摆不脱,放不下,她像陷入了一个苦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解脱。
已经八点钟过去了,逢可可还是没有来,八点半,依然没有她的身影。
她从来没有迟到的情况,男人确定,她是不会来了。
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抛下了他,她自私自利,不负责任,不把他的感情当一回事。
她从来只关心她自己的感受,却不知道,他比她还要煎熬。
多少次要拔下那个号码,可是他还是忍住了这样的冲动。
他不想听到她冰冷的声音,还有因为害怕而产生的虚假的敷衍。
电话该是拨出去了,只不过是打给贺闫,“去一号会所。”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承嗣,听起来你情绪很不好,要不我多带两个人助兴。”贺闫说的两个人,不会是别人。
“随你。”男人把搭在沙发上的西装拾了起来,出门。
一号会所,二楼。
贺闫,夏致诚和他女友陆叶沁看到男人冷着脸走进包间,不由得都吓了一跳,在他们面前,柯承嗣之前不是没生过气,但不像现在这样恐怖。
“嫂子惹你了?”
贺闫带着一丝小心问,柯承嗣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表现得太不正经,免得灾难降临。
柯承嗣开了一瓶烈度很高的香槟,一倒在高脚杯中,一口喝光,然后把香槟杯重重地搁在了桌上。
杯上,裂开了几条缝隙。
他没有说话,贺闫也知道这种情况不能问得太紧,也给自己倒满了酒,敬了柯承嗣一下,“来,喝。”
柯承嗣取来了另一个杯子,倒满,眉头蹙着,一仰头,再一次喝光,烈酒下肚,五脏六腑都很灼热,却比不过心里的痛。
一来二去,喝了差不多一刻钟,柯承嗣神色才缓了一点,贺闫借机问,“承嗣,我觉得可可小姐那样的性格,一定是有什么闷着,才让你这样郁闷难解的吧?”
最懂柯承嗣的,果然是贺闫。
然而,柯承嗣却冷冷地说,“不要提那个女人。”
陆叶沁说,“女人最心软了,柯少,你是不是方法不对呀?”
他方法不对?这本来就是她的错,只要她把事情说出来,就不会是这个局面,可是她的态度,让他很失望。
“别提那个蠢笨如猪的女人。”
柯承嗣神色更加不悦。
他们的包间是半敞开的,二楼中央大厅是舞池,无数性感妖媚的女人在扭动着身体,不时有男人上去搭讪,来一号会所的男人都是有钱的主,如果能攀上一个,那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因此这些女人都很主动热情,眼睛也很尖,看借酒消愁的男人,就会聪明地贴上去。
“安娜,看到那个男人了没有?”
一号会所的总经理朝二楼最妖艳,身段最好的女人走了过来,安娜正准备接受一个秃顶有钱男人的邀请,一个晚上她就可以收获几十万,所以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眼中媚波涌动,手挽上了男人的胳膊,听到总经理的话,她的手放了下来,循着总经理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豪华包间内,一个俊美到无可挑剔的男人正在自斟自酌,他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漆黑的眸子,神色上是掩不住的落寞,弧度完美的嘴角轻轻抿着,眉头稍微蹙起,显然有点不悦,他身着一身精良的黑色西装,身躯挺拔,气质清贵雍容,是一等一的男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
安娜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总经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