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我缓缓的闭上眸子,微微启了红唇,默言享受着他越来越猛力的攻击。
一夜,繁花落。
香炉上的灰烬已尽数洒在了案桌上。
我撩开了樱色的围帘,披上了件大衣就从床褥中走了出来,倒是颇有些怜悯的回望了那男人一眼。
那男人还睡在床上,只不过,他可能,要永远的睡在那张床上了。
莲儿在外面等着我,我推开门,莲儿便将手中的油纸伞撑过我的头顶,甜酥酥的声音道:“小姐出来了。”
“嗯。”我点了头,她便将我送出了《落花楼》。
刚出了落花楼,身后就惊起了楼里老鸨的一声尖叫:“桃花!快去报官啊,咱楼里怎么死了人!真是太晦气了。”
我抬起了眸子,红唇轻勾。
……
“经气象台报告,今晚黄色预警的紧急台风,将登上大陆,请海峡两岸的人民请注意出行安全,开车……”
“啪嗒。”
一个修长的手伸到了副驾驶前的自带播音器上,毫不犹豫的按下去之后,车内那燥人的声音便没
了动静。
冷傲天冷着张冰山脸,盖过眼角细长的剑眉,冷静中藏着深沉睿智的黑眸,像是古罗马人故意雕刻的玉鼻下是一抹有些殷红的薄唇。
即使是黑夜欲盖弥彰,也难以掩盖住这个男人那生来就比女人还要艳丽刻骨的美色。
在透过反光镜的那瞬间,他目睹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马路中间,一只娇小的白色身影,正匍伏前进着。
说是匍伏,她真是在匍伏。
而因为她的出现,而纷纷停滞的车辆更是越聚越多。
匆匆行走的行人们也停下脚步,全部往这里看来。
奇怪这个女孩为什么,有路不好好走,非要在地上爬。
“嘀嘀嘀!”停在最前面,靠近女孩最近的那辆面包车发出了轰鸣的报警声后,从左侧的窗户口里探出了一只脑袋:“喂!那个在地上爬的,你想死吗?找撞呢吧!”
然而,即使是他再大的咒骂声,也吸引不了女孩的愤怒。
女孩只是一边在地上爬着,一边抬起那满脸沾满污秽的脸,随机给了他一抹微笑。
女孩轻声的说:“来了。”
“什么来了?”
“这是哪家的孩子啊,神经病吧!也没个人出来管管。”
人,越聚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但是却没人靠近女孩,大家都在等。
“来了。”又是一声来了,女孩嗅了嗅鼻子,扬起戴着一头蓬乱黑发的小脑袋,看向了不远处的天空。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那边的天空,竟然微微的泛起了一股诡异。
忽然,一阵猛烈的风呼啸而来,随机四周的墙壁猛然倒塌。
人群中惊起了一片尖叫声。
“啊!台风来了,大家快跑啊!”
刚一张嘴,台风便往肚子里钻去了,把那话生生的给卡在了喉咙
里。
人群和车辆因为台风的忽然袭击,便四处的拥散开来,像是过街的老鼠,四处逃窜。
而那女孩依旧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静静的趴在马路中央。
那娇小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琳落,萧条。
“哗啦哗啦”树叶在沙沙作响着,乌云滚滚间,就依然被台风巨大的风气给毁坏了许多的建筑物。
冷傲天开了车门,走下车,走到了那抹白影子跟前。
他想他今天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对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感兴趣。
一双被鞋油擦得锃亮的皮鞋,映入眼帘。
女孩再次扬起脑袋,不过,是对上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的眼。
“找到你了。”女孩看着他,竟然开心的笑了。
那双水湾月的眸子,带着一丝的狡黠。
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冷傲天呛个半年。
“相公……”月光似水,女孩在狂风里,悄声说道。
“相公,我追了你好久了,你一直在前面跑啊跑啊的,你可知道葵心有多累。”
“相公,你走也不说一声,绿姑很坏,她说你不要葵心了,可是葵心不信哦!”
“相公,这一世,你不要在丢下我了,好不好,我们拉钩,上了花轿就不准反悔了。”
交织错综的虚影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