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才艺比赛啊。”上午两人还疑心着该会是什么题目,并为此列出了好几种可能,下午题目就报出来了。
才艺比赛正是他们列出的可能之一,中规中矩的题目。
文武,文武,过了武术,不是文就是艺。
本来钟飞阳还想着又要重操小学语文书唐诗三百首什么的,背上几篇名家作品,情急之下应应急,总比到时候啥话说不出来,站在台上尴尬好。
现代教学只教了钟飞阳怎么背诗,又没教他怎么作诗。虽然不知道这边先生都是怎么教学生的,但让他往台上一站,即兴作出一首七言绝句,他自誉聪明也得承认没那个能耐。
或许给他一道数学题,他暂且还能一试。语文总归不是他的强项,他何必逞能,反而成了笑话。
“不是文学比赛就好,不是文学比赛就好……”钟飞阳后怕地喃喃道。大街上那些来来往往的头发高束,青衫红袖,手拿折扇的读书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物,他避之不得。
比起钟飞阳的乐观,月幼珊明显更加高瞻远瞩,忧心忡忡。
“笛子、埙、筚篥、琵琶、筝、箜篌、笙、琴、瑟、二胡、洞赵、编鋩……说吧,你会那个?”月幼珊嘴里吧唧吧唧列出一大堆乐器,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茫然的钟飞阳。
“都不会,还有你确定这些都有?”
“不知道,我离开了两年,怎么记得这么多?”月幼珊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会画画么?或者唱歌?”
“不会。”钟飞阳摇摇头,很诚实地说。确实,这里的歌他没听过,怎么可能会。至于唱一些流行歌曲么。这里的人听得懂吗?
“还是试一试吧。”说着,月幼珊手里不知何时就拿来了笔墨纸砚。
“好吧。”钟飞阳犹豫的说。
片刻后,月幼珊拿着钟飞阳的画上下摆弄,不明所以。
“你……这画的是什么?抽象画?”月幼珊忍不住问道。
“那个屏风上的图案。”钟飞阳随意一指,月幼珊跟随他指的方向忘去。
然后她就叹了一口气。
“你确实不适合画画。”
那屏风上的图案有山有水,可是任凭月幼珊将眼珠子扣出来,也不能将其与钟飞阳的画相对。
良久,月幼珊忽然说了一句话,没头没脑。
“楚源手机壳上的抽象画,和你是一个派系的吧。或者就是你的作品。”
“……”钟飞阳还能说什么?月幼珊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话说,月幼珊真的不是在讽刺他的画么?他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月幼珊咬着手指甲,有些为难地说:
“要不,你试一下吹赵?”
“我不会啊。”钟飞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表情,他已经生无可恋了。
“不是还有一周时间么?学一下呗,你不是挺聪明的嘛?或许,可能,大概,那些大官应该,也许,没有那么不尽人情,差不多,眯眯眼,打个马虎,说不定就过去了呢?”月幼珊的话里满是不确定,她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成一团浆糊。
“我拒绝吹箫。”这个真的不怪钟飞阳污,他也曾经是一个纯洁又美好的男孩子。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真的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到底会什么啊?”月幼珊都快被气哭了,她也不是真想
怪钟飞阳。她实在是内心焦急,如果钟飞阳没法通过大官们的考验,那他们可能就不能在一起了。
“那个……”高冷如钟飞阳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无奈他可能天生就没有艺术细胞。“我以前学过小提琴,虽然只会一首曲子。”
月幼珊觉得钟飞阳也是脑子烧坏了,现在这里哪有小提琴这种东西?无中生有?
除非自己做……可问题来了,钟飞阳会做么?
果然,月幼珊幽幽地问:
“你会做小提琴么?”
“这个……”钟飞阳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启齿。
这表情让月幼珊确定了钟飞阳不会做的事实,原本心里的一丝希冀也消失不见,一下子突然就很惆怅。整个人都消糜了下去。
“算了。”
她无力地摆了摆手,制止了钟飞阳继续说下去。随即便黯然离去。
她需要一段时间静静,她明白自己的心情过于焦急。虽然从原因来说情有可原,但是很容易给钟飞阳造成压力。这对于一个星期后就要参赛的钟飞阳无疑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