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怎么睡着。
他来找她,就是为了告诉她,让她别担心,他会胜利的。他眼眸如星。
月幼珊不知所云没有把他的话放到心里去,只当是他过分自大了。
难道把这里的所有人都当成了只会画抽象画的画画白痴么?让他去学吹箫,也没听他屋里传来什么练习的声音。他觉得他就那么了不起吗?整天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干什么?
或者是,他压根没有把这次的比赛放在心里?没有把她放在心里,只当成了一个游戏而已。
月幼珊心里越想越气愤,越想越绝望。整个人都落入了无底深渊,没有人去救她。
她以为他们可以度过很多磨难,但没有想到区区一个考验就让他原形毕露,就这么放弃了,她怎么可能不寒心?
笑容没变,只是那张脸有了一种无法靠近的冷漠,似乎与世界分离的隔阂。
才艺比赛开始了,忽视月幼珊落寞的内心,整场比赛果然还是很不错的。
弹琴吟诗作画的不在少数,脱颖而出的也就那几个而已。
比如有一个吟诗的青年,大步流星,昂首挺胸地来到台上,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他先是微微鞠躬,道:
“我叫李百。”
李白?起码在现代待过不久,对于这个唐代诗仙也是有所耳闻。一听这名字,月幼珊差点以为在台下的正是李白,吓了个不轻。
坐在高台上的月幼珊忍不住往下仔细瞧,有些
疑问的朝旁边侍女道:
“他刚才说什么?他叫李白?”
“公主听错了,他叫李百,平民。”侍女没想到一直很平静的公主突然发问,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只是她顿了一下,又道:“民间传闻是城北富家李家私生子,不知真假。”
确实是平民呢,衣服并没有那些富家子弟那般鲜艳与华丽。私生子嘛?和月幼珊何关?不过看他这种气势,平民中少有。
李百笑着,不同于月幼珊公式化的笑容,李百的笑容是朝气蓬勃的。
随即,他大手一挥,顿了几秒,就在所有人以为他是来捣乱的时候,他忽然开口。
这首诗嘛?听起来很不错,也有着一笔动天下的恢宏气势。月幼珊在脑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那位李白有作过相同的诗,只得承认他俩不过名字相似,都有着作诗的才能罢了。历史的相似性无法避免。
还有一个画画的张姓男子也是引起了不少关注,他竟当场将公主画在了纸上。当真把公主变成了从画里走出的美人儿。寥寥数笔,将公主的仪态画于纸上。
这也变相说明了他画艺高超,且很有自信。若是画艺不好,哪敢画公主?就生怕把公主画得太丑,这算是亵渎公主,挑衅皇家权威。搞不好驸马爷当不上还要杀头的。
这位张公子有这份勇气也值得赞颂了。
月幼珊本是不怎么在意台下的,但听闻有人画了自己的画像,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久久不语。
不得不承认,连她本人都觉得很像,就好像在照镜子一样。当她看的时候却想起了钟飞阳的那幅抽象画,心中莫名有些叹息。
要是这些是钟飞阳画的该多好啊!
以上两位人物,他们都在才艺展示结束后得到了大官们的称赞,台下观众的呼喊,唯一没有得到的就是公主真正的笑。
钟飞阳是最后一个,美其名曰“压轴。”
这让月幼珊心急如焚。
原因无他,叫了好几下都不见人影。
月幼珊的心彻底冷冰冰。
连出现都不敢了么?
大官们眼中嘲笑的意思更是在此时展露地一览无余。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生生刺疼了她纯洁的心。
在最后一刻,钟飞阳才从台下跳上,凑近了看,可以看到他满头的汗水,显然很急,是跑过来的。
尽管如此,皇上的语气还是冷了好几分:
“你怎么如此晚来?”
“皇上,在下有事耽搁了。”面对皇上,钟飞阳不得不低下了头。
“罢了罢了,你的才艺是什么?快点吧。”皇上的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对于这个女儿的心上人双手空空的表现很是不满。
“是。”
说着,钟飞阳就向下面的人招呼几下,很快就有人搬上来了好几快木头。
“这是……”谁都看不懂钟飞阳的举动,月幼珊隐隐明白了什么。但随即便张大了嘴巴,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