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坐在舞台上,刺绣……
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听不见骚动的人群,看不见人生浮华。他的眼中只有针线和布,一丝不苟;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全心全意。
张乐乐从来没想过有那个男人会做女红做得如此富有美感,两双手好像两只小精灵在空中跳着美丽的舞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再看看其他人,(张乐乐自动规避李狗蛋)只感到造作扭捏,满场尴尬,一副不协调的手脚,张牙舞爪,手忙脚乱。
她在台下看见不少人不小心戳破手指头了,鲜血直流,不管不顾,染到了洁白的布上,异常显眼。有的人甚至直接放到口里去吸,下面一阵骚乱,姑娘们见了也是嫌弃地很。
台上还在一针一线地刺绣着,早有准备的人不慌不忙,有条有理,心中早就有了定数;滥竽充数的人则满头大汗,双腿发抖,绣也不是不绣也不是,一动不动,脸色发白,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生病了呢。
最先绣好的是一个青年人,长的贼眉鼠眼,色咪咪的样子,方才最猥琐的就是他;至于那些实在不会的,要不自己乖乖下台,赶紧跑走,要不就是打算待在台上等所有人都散了再离开。
李狗蛋也属于比较早结束的那一批,站在台上,冲张乐乐眨了眨眼。
张乐乐顿时整个人都开心起来了,不过她对李狗蛋获胜是一点想法也没有,看着钟飞阳,就会让人相信那冠军就是为他准备的。至于这些内心想法,张乐乐才不会傻到告诉李狗蛋,她面部表情不变,笑着就迎了上去。
等到太阳快下山了,最
后几个人才搞定,台下的人也是站得腿脚发麻。
接着就把各自的作品展示出来了,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
张乐乐也是一个一个看得去,排除几个空白一片的,剩下的也多是歪瓜裂枣。当眼神转到李狗蛋的那一幅,张乐乐不由皱起了眉头,满头黑线。
这……这乱七八糟的是什么呀?
一时间,她也是欲哭无泪。
刚好,旁边就是钟飞阳的作品,这一看,可就顺眼多了,绣的平平整整,色彩过渡很好,赏心悦目。
张乐乐看得心里又是一番感叹:多好的男孩子啊!长的正,会文又会武,连女红都这么好,还是人吗?武术比赛,才艺比赛,加上这个女红比赛,他已经三连胜了,看来驸马爷的位置,他势在必得了。
接下来,就是各位选手介绍自己的作品的时候了。
张乐乐本以为这个环节很无聊,结果还真是给了她一个惊喜。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狗逼急了会跳墙,人逼急了什么瞎眼话都能说出来,那挂白的一套一套地,看得张乐乐那叫个目瞪口呆。
这里指的神人就有几个空白布的。换别人早就溜得不见人影了,他们倒好,理直气壮地站在上面,大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概。
比如一个什么都没绣的布,上面沾了滴手指血,红彤彤的,他就说这幅女红叫一抹太阳,富有意境美之类叽里咕噜一大堆。下面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位大妈嗓门挺大,挺实诚地就朝台上喊道:“这是嘛啊?是女红吗?”搞得这人脸羞的一红,直接逃走了。
还有一个没绣的人更绝,直接拿起那快布,堂而皇之地就说:“你们看,这是一块布,我把它翻过来,它还是一块布。所以说,为什么要绣东西上面去呢……”后来他就被守卫当成神经病拉走了。
让这种人混进来是他们的过失。
也就这两个怪人,剩下的还是中规中矩的。到了李狗蛋的时候,他连忙拿起那幅女红来,为了让所有人看得更清楚点放前了不少,意气风发道:
“这幅刺绣名叫《旭日东升》……”
张乐乐的下巴都掉了,她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看着李狗蛋在台上声情并茂地,一本正经地,胡说。
她看着钟飞阳的女红在心里暗暗道:“虽然我喜欢你,但是我还是想说。人家是有红有绿,你是花花绿绿。”
接下来是钟飞阳,一如他冷静少言的特点,他就说了五个字:
“公主游园图。”这是名字。
一位公主衣袂飘飘,就如仙子一样,娇羞的躲在几抹嫩绿之中,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差距已经如此明显,大官们现在已经是真的无话可说。
不出任何人意外的,钟飞阳胜出了,没有任何异议。
他站在高台上,昂首挺胸,朝气蓬勃,向月幼珊快活地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无瑕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