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腰的长发,脸上的水珠正顺着脖颈流到起伏的胸口,双眼因为喝醉而朦胧,氤氲着细碎的水光,娇艳的红唇让人忍不住想犯罪,她手里还拿着一瓶烈酒,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香,瘦弱的肩膀一如当初,礼服和高跟鞋衬得她多了几分女人味,而胸前挂着的那枚戒指……。
她就站在他的面前,距离远得却像隔出了整个银河系,两年的时差早已物是人非。
孙其凯目光发紧地盯住她,她却被他身边的女子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好像是刘鑫的堂妹…叫王淇?夏优的那个好朋友。
她此时正挎着孙其凯,看见马国强站在对面,还用力攥紧了他的手臂,马国强慌乱地瞄了几眼,眼神却不经意定格在王淇右手中指的钻戒。
什,什么?他们订婚了?不,她不能接受。
马国强不敢抬头,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孙其凯的勇气,突然像个鸵鸟一样埋头转身就跑。
她以为的坚强在
那个人面前还是溃不成军,时间的淬炼在他那双深情的桃花眼下算得了什么?
马国强夺路而逃,脚下不稳,高跟鞋狠狠地崴了一下。她忍住疼,忍住泪,不停地往前跑。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她摇晃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别人。
“哥,我都说了不要,你看,君姐跑了…”王淇一把甩开孙其凯,跑到刘鑫背后躲起来,十分愧疚,这都是老哥和嫂子的主意,她摘下手上的钻戒扔给刘鑫,“为什么要这样对君姐!”
“怕什么,这也算是你功德一件,以后你君姐会感谢你呢!”
“君姐会武功……不打死我就算爱我了……”王淇哭丧着脸,嫂子和哥就会出馊主意,让她挽着俊凯哥的手在马国强眼前晃悠,当她发现乐君姐全神贯注地盯着她手上的钻戒,她就知道自己将来一定逃不过一顿毒打了……
马国强说好放下的酒瓶变成了接二连三的空酒瓶,她把自己藏在刘鑫琪看不见的大厅角落,流着泪灌酒,只是匆匆的一眼,那个人浑身散发的气场只增不减,黑色笔挺的西服,挺括的白衬衫,袖扣上的精致宝石闪得她眼晕,就算她都没敢抬头,她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他有别人了,还是好兄弟的堂妹,亲上加亲。是啊,两年前在她走的那个雨夜,已经被判定出局,没有任何资格去嫉妒,是她不要他的,是她不要的!
“不嫉妒……我一点都不嫉妒……”
马国强喃喃自语,眼神失去了焦点,只是机械地灌着酒,重复地安慰着自己。
孙其凯站在刘鑫和刘鑫琪身边,拿着酒杯,单手插在口袋里,心不在焉地环视着整个宴会厅。
“还不错,看来我的钱花到点子上了。”
刘鑫和刘鑫琪无语,真正土豪的其实不是他们俩
,而是孙其凯,这订婚典礼的一切花销,都来自于他的钱包。
“所以你们两个,还打算一直这么赖着?”孙其凯从容地打量着刘鑫和刘鑫琪这一对窘迫的新婚夫妇,完全没把他俩大喜的日子当回事。
“又没说不帮!靠,你天天催催催催,赶着去超生啊!”刘鑫琪在沉默中爆发了,果然拿人家的手短!她抬头火大地看着孙其凯那双沉静的眸子,一瞬间怂了。
孙其凯长得太高了,跟他对视是自取其辱,总是带着仰望的意味。
孙其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今年已经24岁的他,除了演艺事业如日中天,还接管了家里的部分生意,孙其凯家中主要经营出版商生意,刘鑫琪上班的杂志社,就是孙其凯家的产业之一。
所以严格来说,孙其凯现在是她的老板。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清冷,偶尔的眯眼显出一丝危险的诱人,脱去稚气的模样,面容更加精致,愈发削瘦冷峻的脸庞上不变的是那双微扬的桃花眼,时常带着疲惫和憔悴。
孙其凯毕业之后一直很忙,实际是用工作和酒精麻痹自己,身边只有刘鑫、刘鑫琪和千玺能够偶尔的接触他封闭的世界,接触只是接触,却没有人敢规劝,孙其凯的脾气从那之后变得一直不好,他时而冷静得可以一周都不说话,时而失控地摔酒瓶砸玻璃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这些可憎的心结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马国强。
在那夜之后完全失去了联系,像是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她一星半点的踪迹,他发疯一样的寻找却抵不过她刻意的躲避,每次出来聚餐,刘鑫琪都不愿多说她的消息,不知靠着什么样的信念,他也是一直坚持到了今天,也许就像那句箴言,世界上如果曾有那个人出现,其他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