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没有开车的,嘿嘿嘿……孕妇家属,皇上,您看……”
孙其凯翻了个白眼,这哪里是皇上,这分明就是太监!
“你怎么在这?”马国强抱着文件夹一脸警惕,她越过高修的肩膀看他身后的那些人,都穿着简洁的工作套装,低着头站得挺拔,毕恭毕敬的样子。
他不是兽医?他到底是谁?
高修没说话,抿嘴一笑,双双侧头,身后的人就退后了几步远。
“等下如果没事,一起吃饭吧。”
他倾身靠近,身上清冽的气息包围了马国强,蓝灰色的眸子虽然柔柔的,却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马国强下意识摇了摇头,她还是排斥着除了孙其凯以外所有异性的靠近,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我还有事。”
她说完就走,甚至不想去怀疑为什么一个街边宠物店的兽医会出现在法国,出现在她的公司。
高修并没有强迫她,只是看着她仓促的背影出神。
好笑,欲擒故纵是吧?
女人,呵,都是一个套路。
马
国强惴惴不安地回到公寓,开始收拾行李,并没有把高修放在心上,他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不需要去在乎。
她在乎的,是接下来的工作和生活,说好了不回国,转眼就要回去工作,同一个城市里,旧情人,还霸占着她的房子,想起在塞班岛刘鑫琪说过的话,她就一阵恶寒。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又浮现在眼前。
“流氓!”
马国强狠狠地把衣服扔进行李箱。
不管用什么手段,她一定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马国强抱着日记本躺在床上发呆,她自从来法国之后,把对孙其凯的感情,都写在日记本上记录着,对他的爱,他的恨,和这本日记一样深入骨髓,翻开一页页,往日历历在目,马国强闭上眼,心中叹了口气,后天回国,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了。
她今年26岁了,不再是16岁,回忆再怎么鲜血淋漓也要学着向前看,她能做到,一定能做到。
她那点可怜的心理建设,可怜的自信心,每每在脑海中浮现出孙其凯温柔的注视后瞬间崩塌,他像是一个永远摆脱不了的魔咒,狠狠缠绕在她的心上。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马国强警惕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从门边拿起棒球棒,探到防盗镜前一看。
高修?!
卧槽,他是怎么找到我住处的?马国强愣在门边,不知道该不该应声开门。
“开门吧,我知道你就在门边。”
高修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马国强手一抖,球棒掉在了地上。
她心里暗自骂了一句,无奈地开了门。
“你有什么事么?”
又是像上次一样的打扮,丸子头,宽松的睡衣,不修边幅,一双大眼睛好像在说,“你站在这里说
就可以了,我不会让你进屋的”。
“没事,他乡遇故知,理应上门拜访。”高修从身后变出一瓶红酒和一束鲜花,这是外国人登门拜访的基本礼仪,不过马国强才不吃这一套。
她转身进屋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直接灌了一口,“第一,我没有邀请你来,你不用给我送花送酒,第二,你从哪知道我住址的?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第三,他乡遇故知?朋友,你是哪国人我都不知道,谁跟你故知啊~”
说完她又灌了一口,一副“我是老大我不怕你”的样子,一边斜着眼看他,还一边抖腿。
高修心里怔了一下,帅哥,美酒,鲜花,这种配置也会有人拒绝?
不过他莞尔一笑,很快化解了马国强甩过来的尴尬问题。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你们公司?”
“不好奇。”
“马国强,我是去你们公司谈项目的。”高修正色起来,眉眼间带着一丝烦躁。
“你先让我进去。”
他从来没在女人面前把要求说得这么明白,不知道是马国强根本不会看人脸色,还是他的魅力打了折扣?
该死的。
马国强听他这么说,不情愿地侧身,把高修让进了屋里。
高修人如其名,确实很高,坐在马国强家的餐桌边看起来有点憋屈,马国强往杯子里倒了点酒给他。“没有茶,你就喝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