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记得以前他脾气确实不好,当初为了谈项目,我还收买了一个他的助理,他跟我说孙其凯每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是喝酒就是摔东西,除了他朋友,谁都不敢跟他说话,那个小助理说,当他的眼神看向你的时候,你会从骨子里发冷,怂的连跑都迈不开步了。”
“恩,我知道。”
马国强太了解孙其凯了,当初她的初吻就是这么被他夺走的。
“或许,你是不是误会了,因为你和高婉儿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喜欢她的不会喜欢你,喜欢你的不会喜欢她。”
“呵,谁知道,也许是烦了吧,小女生多新鲜。”
马国强呷了一口酒,忽然想起那个在刘鑫钢琴班贴着他的女生,原来她是高婉儿的好朋友,那天在商场见到她,她一直躲在高婉儿身后,但马国强还是认出她来了。
一个想勾引刘鑫,一个和孙其凯不清不楚,这对闺蜜还真是有趣。
她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就算孙其凯跟别人跑了,她也要为刘鑫琪保住刘鑫。
“从听说孙其凯的名字开始,我就不知道他还有个女朋友,所以别人一直都说他取向有问题呢,哈哈哈,”诗琪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太久,无话不说,她举起酒瓶子,“不过,高婉儿不是你的对手,我先祝你战斗顺利。”
“我怎么觉得,还没开始我就已经输了。”
马国强握着酒瓶子拄着额头,“如果他已经背着我和别人见面,那我已经输了吧。”
她自嘲地笑笑,“这样的人就算得到了也只是满足自己的胜负欲罢了。”
“就算为了自己的胜负欲,也要手撕他们不是么?”诗琪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马国强也看着她。
诗琪美得像条美人鱼,捉摸不透,却能滑向你的心里,她的眼睛被灯光晃的五光十色,像一个虚
幻的梦境。
“马国强,从你进公司他们就说你是空降党,法国总部调过来的,没经验没人脉,根本担不起这个地位。”
“但是我觉得这些日子相处过来,你还挺不错的。”
“你身边都是敌人,但你却总能把矛盾迎刃而解。”
“等会儿,你什么意思,我身边都是敌人?哈哈哈……胡扯,我这么温柔的人,哪来的敌人……”马国强摆了摆手,诗琪说的话,她半信半疑。
诗琪的眼睛因为灯光的反射变成了蓝紫色,亮亮的让人迷醉,她很清醒地盯着马国强酡红的脸蛋,“每次我以为你很聪明的时候,你就开始犯傻。”
马国强也清醒了三分,“你什么意思?”
“上次我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了,还记得吗?”
马国强想起那次电影赞助的项目,做好的计划书,一夜之间就变了样,她逼着琳达改好马上送去办公室,琳达在办公桌前坐了整整一天,连饭都没吃。
对这件事遗留下来的记忆,也就仅此而已了。
“你看见的,有可能是别人想让你看见的;而你相信的,也只是你愿意相信的。”诗琪并不把话说满,狡黠地眨眨眼。
马国强就算再傻,也能听懂她的意思了。
正当两个人在酒吧喝得尽兴的时候,孙其凯却一个人在家呆呆地坐着。
他忙了一整天,满心期待地等着马国强下班回家。
时针摆过了下午四点,五点,六点,六点整。他接到了高婉儿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小女生打扮得很漂亮,站在广场的正中央,落日照着她发着光的双眼,洁白的鸽子悠闲地在她身边踱步。
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另一只手拿着电话兴冲冲地说着什么,三十秒后,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她的脸色像落日最后一抹光彩消失在天空上一样
,黯淡无光,毫无血色。
高婉儿的手机直直地掉在了地上,当屏幕摔得粉碎,她依然不敢相信电话那头的俊凯哥说的那句话。
当孙其凯做出向马国强求婚的决定之后,他要彻底和卫兰的控制说再见。
母亲的控制欲无穷无尽,而他不会再做她的木偶了。
高婉儿是可有可无的棋子,是母亲的,不是他的。
然后天就黑了,夜色渐浓,七点,八点,天气预报都结束了,桌上的菜也凉了,烛台上的洁白蜡烛流着烛泪,就快要烧到尽头。
打过去的电话无人接听,发的信息石沉大海。
孙其凯终于坐不住了。
他拿了风衣下楼,车子像离弦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