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伤口,永远刻在她心上。
他穿着修长的黑色大衣,领带打得端端正正,他穿的白衬衫比任何人都好看,他的头上沾染着些许雪花,打湿了额前的碎发,双双露出英挺的眉毛,他低头的时候,鼻梁和嘴角的线条像是无法言喻的梦,只可念,不可说。
他愤怒又悲伤的双眼,他喉咙中哽咽颤抖的那些话,他最后走了。
她最爱的人,却被她亲手推出了她的世界。
如果一切都能重来,再重新来一次,马国强无数次在想这个命题作文,却每次都给不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孙其凯更没有错,他要的是坦诚相对,可马国强却想隐藏真相保护这段脆弱的感情。
是啊,也许就是情深缘浅,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吧。
马国强沉默了很久,轻轻摇了摇头,还没等律师再说什么,她就关上了门。
刘鑫琪生下雪落的那天,马国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去了医院,安颜握着她从未暖过的手叹气,她能给的帮助,终究温暖不了马国强。
刘鑫守在手术室门口,他穿着消毒手术服,随时准备冲进去见他的双双,马国强坐在长椅上闭着眼,安静得像空气,只有紧握的拳头才能看出她在紧张,手术室里是她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亲人,可女人生孩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天亮到天黑,再从天黑到天亮,刘鑫琪的痛苦没人能够感同身受,当刘鑫抱着可爱的新生儿在手术室里冲门外的马国强笑的时候,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卸下防备,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当她醒来的时候,床边是千玺和安颜,安颜的眼眶是红的,千玺的眉头紧紧皱着,马国强的脸苍白到发青,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说?”
千玺叹了口气,“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孩子。”
马国强艰难地开口,“我都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这个孩子,我为什么要考虑它?”
“我知道你一定会。”
千玺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她还是当年那个倔强的女孩,不说,却都在眼睛里写得一清二楚。
“医生说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你需要静养,等下我们陪你回家。”
“我不想回那里。”
那里好安静,安静得让人绝望,让人崩溃,却又好吵,到处都在喧嚣着过往的回忆,每个角落都有他的影子。马国强闭上眼,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入骨的思念和心痛,无处安放,最后都反弹在她身上,割得她遍体鳞伤。
千玺沉默了半晌,回身搂住了安颜的肩膀轻声说,“老婆,你带她去我们家别墅吧,那里安静。”
安颜点了点头,千玺又回头冲马国强说,“大双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她生了个女孩,我刚刚去看过,一切都好。”
马国强点了点头没说话,千玺也没再
说话。
其实他想说的远远不止这些,千玺知道孙其凯就住在这间医院的楼下病房里,他喝酒喝到胃出血,昏迷了好几天才醒。
千玺曾在病房外远远地看过他一眼,他的父母守在他旁边,孙其凯紧闭着双眼,那英挺俊朗的侧脸苍白着,了无生气的沉睡在床上。
两个人默默的折磨着自己,在这片相同的医院的天空下,隔着几个楼层,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安颜陪马国强住进了千玺家里的别墅,在一片森林前面,是疗养的好地方,马国强还是默默地,不哭不闹,也许还是心存希望,也许她仍然相信两个人还在一起,安颜也不多嘴,只是安静地陪伴着她。
终于有一天,安颜出去附近买东西,马国强靠在阳台上晒太阳,阳光极好,冰消雪融,楼下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马国强刚刚开门,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
“你倒挺会享受,躲到这里你以为我就找不到了?”
卫兰闪进屋,她咄咄逼人,马国强抬起头直视她的双眼,脸上清晰可见的掌印火辣辣的疼。
现在分手了,马国强反而根本不怕卫兰了,她纵然有天大的能耐也是只纸老虎,伤不到马国强分毫。
卫兰打量了一下别墅四周,冷笑一声。
“这才几天就攀上了金主,马国强你本事挺大。”
“你威风耍够了没?”
马国强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这里不是你家,你给我放尊重点。”
“要我尊重你?可笑,我儿子因为你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