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侍卫气势汹汹地道。
裴仪半眯起眼睛打量这个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侍卫,冷笑道:“你们家六爷受伤与我何干?”
“裴三爷敢做不敢当吗?”许侍卫嚷嚷道。
他其实心里发虚。
但他越是心虚,嗓门就越是大,意图通过大音量来证明自己有理。
本来他身为一个侍卫长却没有护好六爷就已经是失职,若是他还找不出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那他可就小命都难保了。
偏偏昨晚那杀手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查无可查。
思来想去,许侍卫觉得最有动机下手的就是在万菊窟曾经和白六爷发生过冲突的裴仪。
当然,究竟是不是裴仪动的手根本不重要。
在他找不出真正杀手的情况下,裴仪就必须是这个罪魁祸首。
没错,许侍卫就是打算要赖上裴仪。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裴仪表面上风光,实际上早就被裴家抛弃了。
不然,一个京城世家子何至于躲到这个小地方,而迟迟不被接回京城呢?
这裴三爷也就只有在临河县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屁民面前装装样子,实际上要真碰上的事那就完全熄火。
他敢打赌,这次就算他把刺杀白六爷的事情赖到裴仪身上,裴仪这个被家族抛弃的无权无势,世家子根本就无力反抗,京城裴家也根本不会管裴仪的死活。
许侍卫想到这里,底气越发足了,大着胆子嚷嚷道:“我家六爷不过就是在小倌馆和裴三爷争了个小倌,裴三爷你就痛下杀手!你如此歹毒心肠,还配为读书人吗?”
许侍卫心里清楚得很,裴仪这个蠢货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就特别好面子——总是以读书人自居,装的一副特别清高的样子。
旁人要是骂裴仪不像读书人,裴仪就会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