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目光,吓得打了哆嗦,连忙回头改口道:“三爷,下官一定三倍奉还。”
裴仪蔫坏蔫坏地笑了,优哉游哉地道:“李大人空口无凭,拿什么担保一定会给银子呢?”
李县令都肉痛死了,苦哈哈地道:“三爷放心,下官一定能拿出银子的!你若不信,下官现在就能给你立字据。”
裴仪眉梢微挑,坏笑道:“字据就不必了。李大人这人品,我是信得过的。”
这话从她嘴里冒出来,多多少少都有些讽刺了。
冯太守连忙赔笑帮腔道:“三爷,这牢里多晦气啊,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吧。”
裴仪瞅了眼这个匆匆赶来的冯太守,哂笑道:“太守大人说得极是。”这人与李县令都是一丘之貉。误抓良民这么件大事儿竟然三言两语就想摆平。关键是,这冯太守连她这等贵族子弟都敢欺压,若是碰上那等无权无势的平头小老百姓,还不得更嚣张无度?
“三爷请。”冯太守侧身让到一边,很是巴结地道。
裴仪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
等她出去后,冯太守才敢紧跟着走在后面,李县令战战兢兢地跟在最后面。
临河县城里的府衙与牢狱都在一处——府衙后头便是牢狱,从牢里出来必然要经过府衙办事处。
一行人刚走出大牢,就听得一阵阵鼓声。
冯太守和李县令的脸色顿时便不好了。
这自古以来,就没有官员乐意听到府衙打鼓被人敲响的。
这鼓一响就绝对没好事儿。
不知道是哪个刁民又在闹事儿!
李县令一张老脸比煤炭还黑,冷声问道:“是谁在敲鼓?”
一个衙役跑过来战战兢兢地小声道:“回大人的话,那敲鼓之人乃是裴府的侍卫,名叫七杀。他……”
衙役说到这儿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是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