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绝对不可能是个清廉之人。
“会不会是冯太守平日里威严太甚,老百姓都怕他,所以不敢说实话?”裴仪推测道。
吴坤之想了想,很慎重地道:“我看那些老百姓说话并无勉强之意,应该都是发自真心的。”
“这不可能啊……”裴仪心头感到很奇怪,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今日冯太守与那李县令分明就是一丘之貉,没道理说冯太守就是个廉洁爱民的好官啊。
“或许是冯太守太会伪装了。”吴坤之推测道,“我当时只是在百姓中暗访,所得消息也不一定全面。”
裴仪扶着生疼的腰,半抬起一点身子来,沉声问道:“那依吴副首领的意思,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调查冯太守?”
“这事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吴坤之道,“若是能动用老爷的关系,要查冯太守的底细轻而易举。不过……”
吴坤之说到此处顿了一下,露出些微尴尬的神情来,颇有几分窘迫地继续道,“这次出发前,老爷特意叮嘱过我好几次——我虽能为三爷效力,但一定不能动用老爷的关系。三爷在临河县那就好好地靠自己,万万不可……靠老爷。”
裴仪哭笑不得。
罢了罢了,她家丞相阿爹这么做也无非是想锻炼她自保的能力。
此次既然已经开了头,那就万万没有草草收手的道理。
裴仪想了想,坏兮兮地笑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们不必想得太复杂了,就冯太守这种人不可能不贪污。只要贪污就一定会留下证据,尤其是数额一大,他就不可能不记账。凡是有点积蓄的人,手头都应该有一个账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