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也是……”
众人议论得欢。
有人轻轻推了下孙四郎的肩膀,笑盈盈地道:“哎,孙四郎,你咋不说话啊?”
孙四郎抿抿嘴唇,虽是几番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
算了。
他这群同学如今都是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今日,他们让裴仪有多受辱;来日,他们家里就会有多惨。
人家裴仪堂堂丞相府的嫡三公子,怎么可能吃这么大一个闷亏呢?这些人就等着倒霉吧。
但这种话,孙四郎是不会说出来的。
一则,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二则,也没人会领情——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讥笑他懦弱,嘲笑他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另一头。
裴府。
裴仪回了自己的院子,懒洋洋地往贵妃椅上一趟,又命人来唱戏。
她最近迷上了听戏——虽然听不太懂吧,但听着人家小帅哥在那捏着嗓子咿咿呀呀的唱,真的别有一番味道。
七杀瞅了自家三爷几眼,很是愧疚地道:“是属下连累三爷了。”
裴仪莫名其妙,问道:“这话从何说起啊?”
七杀难得一口气多说了好长一段话:“若不是为我出气,三爷也不会和他们打赌。若不是因为他们打赌不认,三爷也不会与他们起争执——三爷与他们起争执,说到底还是问替我出气。七杀有愧。”
裴仪哭笑不得,打趣道:“不必有愧。我本来也看不惯他们的做派。等着吧,这些人过不了几天就会来找我认错道歉了。”
他家阿爹既然会对孙家动手,自然也不可能看着临河县的其他人欺负他。
这群人自己不知死活,那又能怨得了谁呢?
裴仪冷冷一笑,优哉游哉地听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