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啊。”
霍渊摇摇头,贱兮兮地笑着没说话。
梁六德深觉侮辱,气哼哼地道:“殿下不妨再说一件心烦之事,似我这等有慧根之人必能为你解惑。”
霍渊想了想,怀揣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情道:“方才,本王与你说的那位郎君是个风流之人。”
“他心性不定,虽说心悦侠客,但又同时和别的男子勾搭不清。”
“你说,侠客该怎么办?”
梁六德吭哧吭哧笑了,揶揄道:“殿下原来对自己这么没信心的吗?”
霍渊愣了一瞬,随即一张俊脸涨红。
他恼羞成怒地怼道:“放肆!”
梁六德赶紧躲得远远的,一面往书房外跑,一面高呼:“殿下息怒!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去也!”
霍渊脸红到了脖子根。
一桌子的文房四宝,他是越看越心烦。
他不自觉地就想起裴仪今天和他争吵的情形,心里不由得更烦了。
几日后。
裴府。
夜色沉沉。
裴仪正睡得香甜,忽而察觉到窗户处有声音。
她瞬间惊醒过来,结果又听到一个东西敲击在窗户上的声音——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在拿东西砸窗户似的。
裴仪微微蹙眉,拿过木架上挂着的外袍披到身上,很是谨慎地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了窗扉。
她所住之处是一栋两层高的阁楼,一楼通常是会客、书房之用。
二楼才是歇息之处。
她的卧房自然也在二楼,窗外则是一株茂盛高大的槐树,那肆意交错的粗壮树枝距离窗户就只有半臂之遥。
而此刻,霍渊就站在那树枝上。
他一手攀着枝干,一手杵着拐棍。
裴仪突然就懂了,刚才砸自己窗户的东西就是男人手中的那根拐棍儿。
她心情可太复杂了。
自从上次在宫中吵架后,两人可是接连数日都没见过面,也没有丝毫联系。
谁曾想,这人竟然三更半夜出现在了她院子里——而且,还挂在树上!
关键是,这人现在还是个腿脚不利索的瘸子呢。
这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