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着一张脸以冷冰冰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凌迟这群不要脸的情敌。
裴仪默默站在一旁,只觉得周围的雄性荷尔蒙过于强烈,每一个大佬都以实际行动不断挑逗着她那纤细的神经。
咳咳……
裴仪内心的小人默默咳嗽了两声,抬手把那鼻血给擦干净了。
饶是内心已经色相毕露,但她表面上却是八方不动,端的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淑女模样,一脸正直地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七杀出事的。”
赫连临玉还想再劝,但裴仪很坚决地道:“我不会拿你们当样板。你们再这样,我就叫护卫请你们出去。”
萧君集见话锋不对,连忙改变策略道:“那也没关系。三郎你先给七杀看病,看完后再给我看就行了。我这阵子水土不服,身体可难受了,非常需要三郎你瞧瞧。”
裴仪看着萧君集这副活蹦乱跳的样子,心说你难受个屁。
赫连临玉有样学样,立马也道:“我虽然身体康健,但也保不齐有什么不易察觉的隐疾,还望三郎待会儿帮我看看。”
霍渊虽是满心别扭,但在情敌们都发完言的情况下,他也只能不甘示弱地瞎瘠薄乱扯道:“本王……最近身体有点不适,还请三郎……给本王看看。”
七杀一张脸简直比最黑的锅底都还要黑了,心里整一个骂骂咧咧:不要脸啊!这群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
不管怎样,裴仪总算把这群乱吃飞醋的男人给安抚下来了,她终于可以坐到床边安安静静地给七杀进行针灸治疗了。
施针过程比想象中漫长得多。
人体穴位精密又复杂,一针扎下去稍稍一偏离位置就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裴仪精神高度集中,虽说理论上施针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但她额头上还是不知不觉中渗出汗来。
赫连临玉见此情形,一声不响地就拿起汗巾走了过去。然而,他一脚还没完全迈出去,胳膊就被人给抓住了。
“你要干什么?”萧君集低声问道。
赫连临玉理直气壮地道:“我给三郎擦汗。”
萧君集满脸不赞同,压低声音指点道:“三郎现在全副精力都在七杀身上,你突然走过去给她擦汗,万一惊吓到她了怎么办?到时候,她一个受惊,手上的针就偏了那么一点,万一就闹出人命来了怎么办?”
赫连临玉想想也有道理,他看向这个白斩鸡情敌,皮里阳秋地笑道:“看不出你还有点好心肠啊。”
萧君集毫不矜持地自夸道:“我这人最大的品质就是善良。”
霍渊满脸不屑,内心的小人直接一个白眼翻上了天。虽然他搞不懂为什么萧浪人会这么好心地希望七杀别出事,但直觉告诉他,萧浪人做这些绝对是别有目的。
事实上,萧君集也的确是有自己的算盘。
在他看来,如果七杀被裴仪给医死了,那裴仪肯定会因为愧疚而惦记七杀一辈子。
要知道,一个活人是没法跟一个死人比的——死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对逝者总是宽容的,而且时间越长就越容易想起逝者的好。
如此一来,七杀在三郎心中的地位就真的无人可撼动了。
萧君集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屋外,有仆人透过窗户瞧见了屋内的光景,顿时惊掉了下巴,按捺不住地就去找自己的小伙伴分享这一新发现。
“我的天呐,咱们县大老爷大白天的和三皇子、萧世子、杜郎君、七郎君几个在屋里胡天胡地!”
“这不可能吧?咱们裴大人好这口?”
“咱们三爷还真就好这口。兄弟,我给你说,真没啥好稀奇的。除夕那晚,我们三爷就已经和三皇子、七郎君、杜郎君几人玩过四人行了。今天你看到的这个算是小场面啦。你跟三爷跟久了就会发现,三爷就算同时和多少个美男子一度春风都不稀奇。”
“这……也太夸张了吧?裴大人一次性和这么多人好,他身体吃得消吗?”
“怎么会吃不消?哥们儿你是不知道,我们三爷以前在临河县的时候就经常玩五人行。”
“五人行?!”
衙役们惊呆了,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张开自己的一只手比出了五个手指头。
“对啊。那会儿,府上的杜衡郎君、荀欢郎君都在,再加上七杀郎君、三皇子,再加上三爷这个总领头的,不就正好是五人行嘛。”
“三清祖师爷哦!裴大人一夜驭四夫,这身子怎么受得住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