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眼前,晏落鱼心花怒放。
但她还是保持了冷静了与克制。
虽然脸上的喜悦没法完全掩盖,但她态度上却极尽谦卑,低垂着眼眸恭顺地道:“落鱼只想能侍奉皇叔叔左右,其余的落鱼从未考虑过。”
老皇帝不置可否,只是将目光移向了桌面上已经被整理了一大半的奏章。
他眸色深深地看向晏落鱼,意味深长地问道:“奏章你动过了?”
晏落鱼心中微惊,垂首恭恭敬敬地道:“落鱼不敢妄动奏章,只是根据每份奏章的时间顺序重新排列整理了一下。那些之前呈上的奏章,落鱼放在了最上面。”
老皇帝瞥了奏章,面色高深莫测,不置可否。
晏落鱼不知自己这一步走对了没有,只能大着胆子继续解释道:“落鱼曾听父亲讲起,前朝女帝处理奏章不及时。”
她口中的“父亲”自然指的是后来迎娶她阿娘的晏崇礼。
而她称呼生父晏崇道一向是用“阿爹”这种更亲昵的字眼。
“那些先一步呈上的奏章总是被积压在最下面。”
“这样一日累一日,最先呈上的奏章就一直被压在最下面不见天日。”
“夏女帝因此漏批、忘批了许多奏章,以至于各地民情民生问题不能上达天听,也不能及时解决,最后民生沸腾,各地暴动。”
晏落鱼说完这通话后,心脏跳得极快。
她现在走的每一步几乎都带了“赌”的成分在里面,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老皇帝原本神色闲适,可当听到“民生沸腾”“各地暴动”时,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如今大周好几个州县都有暴民骚动,大周可经不起因奏章再惹出岔子来的事情了。
老皇帝看向站在他身侧的故人之女,沉声道:“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