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明日就让裁缝给你也做几套新衣裳。”
萧君集却还是不满足,酸溜溜地道:“我个子可没长呢,也不知道裁缝做起衣服来顺不顺手。”
裴仪一个头两个大,心说哄男人这事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其实,最开始,裴仪的处理方式是很简单粗暴的——那就是直接不理,假装看不到,管你们这群男人怎么作。
但事实证明,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会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副作用那不是一般的大。
一个最明显的严重后果就是,这群男人觉得得不到她的关注,就各种变着花样地求关注,以至于她整天疲于应对,连办正事儿都没精力和时间了。
有鉴于这等血泪教训,裴仪如今听到萧君集叽叽歪歪,那是再也不敢简单粗暴地冷处理了。
相反,她很温和地安抚道:“如今市面上又出了新款式,明儿,我们把那宝仪铺子的裁缝请来,让他做时下最新的款式。你穿着一定好看。”
萧君集觉得自己得到了有待,这才嘴角终于染上了笑意,欢欢喜喜地道:“我就知道三郎是最疼我的。”
七杀默默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整个人不知不觉中就酸成了一个柠檬,但他默默不说话,就在那儿生闷气。
这事儿要是换在从前,裴仪才关注不到这些细节呢。
可是,在过去几个月中,裴仪深陷荀欢与萧君集的争风吃醋当中。
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直接练就了她非同一般的敏锐心思。
就好比现在,裴仪虽然一时之间没有关照到七杀的感觉,但她只是那么眼角余光一瞟,就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七杀的不对劲儿。
于是乎,敏锐的裴家三郎连忙好声好气地哄道:“无咎你也在长个子,也该换一些新款式的衣衫穿穿了。”
七杀听到心上人关心自己,心头又甜了起来。
他虽然嘴上没像萧君集那样叭叭叭的,但心里却十分自豪地想:三郎对我果然是不一般的,才不是萧君集那种浪人可以比的~
终于安抚好了两个男人,裴仪才有空可以聊点别的事情。
七杀在得到了心上人的充分关注后,也才终于有了心思说正事儿。
“镇国公主很会收买人心。”七杀微微蹙眉,很是警惕地道,“这次镇压流寇的将士们对镇国公主印象都很好。”
想了想,七杀又补充道:“韩九霄对镇国公主的印象也不错。”
裴仪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怎么意外。
晏落鱼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更何况,她还以晏落鱼的名义送去了那么大一批药材,军中将士对晏落鱼有好感也是正常的。
“三郎,镇国公主在军营里收买人心,你就一点不着急吗?”萧君集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虽然他觉得自己的确是脑子里风花雪月过多,这种烂毛病确实需要改改,可是他家三郎这副吊儿郎当不关心的样子,又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多想。
真的,他真的严重怀疑,他家三郎是不是对女人也有兴趣啊?
不然,为何这次镇压流寇的事情里,三郎要这般为晏落鱼着想?
这根本就不合理嘛!
而且,看看,现在三郎听闻晏落鱼在军中收买人心,竟然一点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好像乐见其成。
这合理吗?
这明明就是一副看媳妇儿的欢喜样儿!
太过分了!
萧君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酸不拉几地提醒道:“三郎,我看晏落鱼野心不小。倘若她是对皇位有意思,你当如何自处?难不成……你还要扶她上位?”
七杀大吃一惊,很是怪异地看向萧君集,几乎是要破口而出:你脑子没问题吧?
他虽然这话没说出来,但脸上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出了这个意思。
萧君集毫不意外地看出了情敌的怪异之语,很是嫌弃地提醒道:“七郎君,你就一点不觉得晏落鱼野心不小吗?”
七杀已经惊呆了。
当然,他吃惊的地方并不在于晏落鱼本身,而在于萧浪人对于心上人的推断。
傻了半天,七杀才心情复杂地道:“我看镇国公主的确有心问鼎大位。不过,三郎也自有谋划,怎么可能为镇国公主做嫁衣裳呢”
萧君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很是忧心忡忡地解释道:“七郎君,你是不懂世间还有磨镜之爱吗?咱们三郎对镇国公主多关照啊,这仗打起来,送钱送粮食,还包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