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又是这般连名带姓地喊她。
这次却不是撒娇,而是带有一种自虐性地承诺。
裴仪不以为然地笑了。
她很认真地道:“殿下不必怜我,该动手时便该动手。殿下若是能伤我,那伤我便是。”
言下之意,你有本事说这种大话,还是还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伤我再说吧。
霍渊哑然失笑,心情复杂地道:“三郎这话可真是好生狂妄。”
裴仪不置可否,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殿下不必对我念着旧情。毕竟,这能笑到最后的……都是流氓。”
霍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其实很想问:你不让我念旧情,那你呢?你会对我念旧情吗?
这话他自然不会问,太自取其辱了。
就裴仪这态度,他猜也能猜到这狠心的女人会对他说什么。
好半晌,霍渊才又恢复了平静,轻笑着调侃问道:“那三郎是流氓吗?”
裴仪端起手边的茶慢慢悠悠地啜了一口,接着又将茶杯轻轻放回了桌子上,这才从容浅笑道:“我想,流氓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流氓的。”
霍渊愣怔一瞬,随即笑出了声。
裴仪也笑了,双眼弯弯的就像是月牙一般,看上去简直人畜无害极了,实在是叫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