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去，万妈妈收拾东西回家，另外三个人也没过多久就要走。万楷瑞安顿好陆初彤后送他们出去，这才把上午的事情说出来。

向雨泽和韩溪理解万楷瑞，对他的做法也没有异议。毕竟事发突然，万楷瑞来不及多说，而且他们两个大男人，即使是那水果派有问题也不会对身体怎么样的。

听到万楷瑞说起沈小凝的名字，刘艺格下意识的停了脚步，问：“你说，上午来的人是沈小凝？”

万楷瑞挑眉，标志性的抬头纹都出来了：“你知道她？”

刘艺格摇头，说：“周二下午，那群记者在学校门口堵我们的时候，我听见暖暖一直在喊这个名字，又拼命的往一个方向冲。”

万楷瑞立马就想起，上午沈小凝来医院的时候陆初彤毫无征兆的提了一嘴周二下午，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那最后暖暖见到沈小凝了吗？”

那时候实在是混乱，刘艺格好好回想了一下才回答万楷瑞：“没有，向雨泽和那个女助理来了以后我们就直接离开了，暖暖没有见其他人。”

这就是了，所以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小丫头看到一个不确定是不是沈小凝的人，喊了很多次又没有理她，等记者们都散开的时候她也没有找到。但小丫头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所以今天才会问沈小凝。

万楷瑞在心中默默的推理，又跟韩溪搜集到的那些录音文件联系起来，他已经可以确定周二下午陆初彤看到的就是沈小凝无疑。

“瑞哥，要继续查吗？”

韩溪问，万楷瑞摇摇头，继续查已经没有用了，而且很可能让小丫头发现沈小凝的真面目……这真的太残忍了。

“其实亦瑞，”一直沉默不语的向雨泽开口，“你可以把这些一系列的事情都加起来，起诉沈小凝。从开始到现在，哪一桩不是行径恶劣？”

万楷瑞立马否定：“不可以

，即便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但证据太单调，不能多方面证明孤证是不能定案的。而且，录音录像的证据很容易被当成侵犯他人的隐私，非法证据是要被排除的。”

不说别的，就单说那块电子表，还是万楷瑞想办法从沈小凝手里骗过来的呢。

向雨泽笑着打趣他：“哟，这是不是该叫万律师了？这是一人学法，全家学法的节奏啊，连你都能蹦出几个术语了。”

他自己也有些惊诧，以前在家的时候偶尔能听到陆初彤朗读法律条文和参考书目，当时他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自己已经记下了。

在一旁的刘艺格捂脸：“我在课上光顾着绘图了，你说的这些我这个科班出身的法科学生都不知道。”

向雨泽忍不住问：“那你期末考试是怎么过的？”

“我啊，”刘艺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临时抱佛脚，平时成绩凑咯。”

四个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门口，向雨泽对万楷瑞扬手道：“你回去照顾她吧，我们走了。”

万楷瑞点头，又对韩溪说：“生日会的事情只能辛苦你了。”

“没关系，而且，谢尹助理也很给力，省了我们工作室的不少功夫。”

一提到生日会，向雨泽又恍然想起什么，说：“对了亦瑞，顾子铖说不能出席你的生日会了，他要出国，说是要找合适的海外合作公司。”

“我就没指望他能出席。”万楷瑞半开玩笑的说，又顺嘴问了一句：“他要去哪儿啊？”

向雨泽眨眨眼睛：“当然是造星工场了。”万楷瑞抿了抿嘴唇，没有接话，向雨泽明白他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跟刘艺格和韩溪一同离开。

万楷瑞重新回到病房，在门口就听见陆初彤的笑声。他站在门口，陆初彤正抱着一本书看，笑的前仰后合。

见她心情不错，身体又没什么问题，万楷瑞又绕到姜医生的办公

室。即便是午休时间，姜医生也没有休息，在办公室吃着便当，还不忘看手中的病历单。

“姜医生。”万楷瑞轻轻的敲两下门，走进办公室。姜医生抬起头，把手中的东西推到一边，温和的笑着看他。

万楷瑞坐在姜医生对面的凳子上，问：“医生，我妻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姜医生从桌子一旁拿来一张病历单，给他指了指几个指标道：“都在正常值范围内，已经没有大碍了。顾女士在怀孕初期饮食不调，所以在孕中期这段时间内需要格外注意，毕竟是孩子成型的关键时期。还有，身体再也不能受任何伤害了，情绪也要尽量保持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