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货?宋千禧越发不懂言之歌在说什么了,好在他看起来还算有耐心,她这才敢大着胆子又追问下去。
“言盟主还请细言,此事事关好几条人命,请您一定要将原委告知于我。”宋千禧遥遥对着言之歌行了一礼,这才发问起来。
“您确实在鲜卑族那儿购入了鹿角是么,那这批货现在在何处?”
看着宋千禧面上满是紧张和一些对自己的畏惧,言之歌嗤笑了一声。
“你问我,我去问何人,这些鹿角我都付了银子,偏偏要交货时同我整整抬高了一倍多的价,岂有此理?”
他的声音都抬高了些,一阵风刮了过来,山顶风烈,刮的宋千禧心中都没来由的一颤。
“您的意思是,您并未拿到鹿角,是鲜卑族人故意欺骗您在先?”
言之歌好似对宋千禧这般温柔的说辞很是不屑,他双手抱住手臂,朝后一靠便就这么懒懒的靠在了门上打了一个哈欠。
“鲜卑族生性狡猾奸诈,对东秦人也自恃高咱们一头,他们哪有什么故意,分明就是本性如此。”
他们两人在山上对话的动静,很快就被山上的其他人听到了,众人见言之歌从屋子里
出来了,都很是诧异。
“盟主闭关出来了!”“盟主许久未见,武功可是又进益了?”
本来空无一人的山顶不知从哪儿来了不少人,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起,看言之歌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账房先生跟老者也走了出来,与旁人不同的是,账房先生的脸上却并不是很高兴,反而有些隐隐的担忧。
“松柏,我让你当账房,不是让你当个活算盘的,鹿角的事情怎的还没处理好?”言之歌不悦的看向账房先生,言语中指责的意思很是明显。
账房先生当即底下了头,动了动唇似乎要解释什么,还是俯下身单膝跪地行了一礼:“盟主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利。”
老者则对宋千禧暗中挥了挥手,示意她先从屋顶上下来,宋千禧却只当自己没看见。
既然言之歌没有完全生气,她便要抓住这个机会好生问个清楚。
“言盟主,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可以再同我……”
“不可以,我乏了,你若是再纵了旁人上前打扰我闭关,这账房先生你也不必做下去了。”
言之歌粗暴的打断了宋千禧的话,又是对着宋千禧一挥手,
好在宋千禧这次早做了准备,抢先一步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落在了老者身边。
说完最后一句话,言之歌便进了门内,再没有出来的意思。
他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剩下的人也全都离开了,转眼间又只剩下了宋千禧和账房先生及老者。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大的胆子,言盟主练功时精神专注,最是反感旁人打扰,你若是一不小心触到了他的逆鳞,只怕你今日小命不保!”
那个叫做松柏的账房先生也抬起头来,这次他仿佛撕破了伪装一般,看宋千禧的眼底满是掩盖不住的厌恶与嫌弃。
“虽然你是大祭师,可这里毕竟是南山,姑娘就是急着在朝廷面前卖弄,也请您守着南山的规矩,不该您去的地方别去!”
他说完这句话便甩手离开了,显然也并不准备跟宋千禧解释清楚鹿角的事情。
眼看着事情又陷入了僵局,宋千禧叹了口气,也开始觉得刚刚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了。
“小姑娘啊,老朽劝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这些年来找言盟主挑战败于他手下的人数不胜数却也没听说真有被盟主打死的,更何况是那些无冤无仇的鲜卑族?”
老者摇摇头看宋千禧的眼神里也满是不赞同。
“虽然老朽不知道鹿角之事,但老朽知道此事定是与言盟主无关,你还是回去再查查吧。”
逐客令都下了好几次,宋千禧这次也不敢造次,安分的跟着老者身后下了山,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言之歌闭关的方向。
“慢着!”松柏的声音忽然在宋千禧身后响起,他几步从屋里走出来,手中还捏着一张纸。
“你查的事情与南山无关,与言盟主更无关。”松柏冷冷看着宋千禧,一扬手便将那张纸朝着宋千禧丢了过去。
纸轻飘飘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落在了宋千禧的脚边,她弯腰拾起,那是一张凭据,上头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楚,是言之歌同鲜卑族的鹿角交易凭证。
“那批鹿角不翼而飞,我们还要感谢有人替我们出手处理了那些出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