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娇俞心里一阵慌乱,静安侯很重视自己儿女的品性,孙娇俞哪敢把这些话说给自己的父亲听?
孙娇俞连忙上前道:“女儿参见父侯,我方才不过是气急了,父侯您知道的,今日,今日我被奚含景整的多惨,不知道那位王公子是何身份?连父侯都要以礼待之?还让我给她赔罪,真的是丢死人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啊!父侯~~女儿这次被欺负成这般,女儿不甘心呐!”
孙娇俞说着说着开始拉着静安侯的袖子摇晃撒娇起来,以往每次遇到事情,这一招百试百灵。
静安侯拍了拍孙娇俞的手,摇了摇头:“那王公子身份尊贵,连我都是动不得的,你最好给我别上前招惹,免得给静安侯府添大麻烦,本想让你和他多接触接触,你个不成器的!哎!你也别跟我说这些颠倒黑白的东西,那日的事情到底怎么样的,我也不想多说。”
这话一出,孙娇俞的脸就一白,越发觉得奚含景是个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勾引了连父侯都忌惮的王沉,他才会那般维护奚含景,心中越想越嫉妒。
好半响,孙娇俞才讪讪道:“父侯……”
“这事儿说起来,确实是你
吃亏,也好,让你长个教训,别总是觉得自己是我的女儿便可以肆意妄为,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轻易瞧不起任何人,明白了吗?”静安侯沉声道。
静安侯心中暗自后悔,是他太过于思念亡妻,给孙娇俞宠坏了,才养成了这般张扬跋扈的样子,不禁感到头疼。
孙娇俞咬了咬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好似诚恳的说道:“女儿明白了。”
孙娇俞的心里却将奚含景全家上下都骂了一个遍,孙娇俞磨了磨牙,眸子中隐藏着凶光。
静安侯也是十分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认错定不是真心的,却也没有再深究:“好了,此事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再闹了。”
孙娇俞低下了头:“是的,父侯!”
静安侯这才转身出去了。
娇俞阁外站等着的就是静安侯的继室程氏,瞧见静安侯出来,连忙迎上来轻声道:“娇俞没事吧?”
孙娇俞一向心气高,看不起程氏,处处和她为敌,这会孙娇俞气的火冒三丈,程氏自然不会前去招惹孙娇俞。
静安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娇儿孩子,都怪我,从小太娇惯
了一些,导致现在如此不懂事儿,可是我一想起她那死去的娘,总是狠不下心来,如今只能看着她越发的肆无忌惮。”
程氏也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安慰道:“娇儿还年幼,等再长大些,会懂事的,侯爷不必如此忧心。”
静安侯揉了揉额角,点了点头,携着程氏回房了。
“天冷了,夫人,进房里去吧!”奚含景自回来后就有些征忪的坐在屋外,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直到听到祖承允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承允,你说你怎么魅力那么大,侯府大小姐竟然因为看上了你,欲置我于死地。”奚含景有些忧郁的说道。
现在祖承允的心中还有些后怕,若不是因为王沉隐藏着尊贵的身份,估计今天他和奚含景不能安然的回来了,对于自己刚刚的无能为力很是惆怅。
“刚刚我的属下来报,说孙娇俞好像不是静安侯的亲生女儿。”祖承允从后面环住奚含景的腰,将头埋在奚含景的肩膀上柔声说道。
“哦?不是?”奚含景疑惑的挑起眉。
祖承允轻声道:“嗯,炎月国五王爷在静安侯府插有奸细,知道一起多年前的秘辛,原
来的侯夫人也是受人陷害而死的,那孙娇俞如今十八岁,估摸着应当是十八年前,五王爷安插的人是为炎月国服务的,便没把这秘辛暴露出来,是打算日后若与我朝有什么冲突,将收集到的一大堆事情曝光,扰乱静安侯,断我朝皇帝来自通城的支援的。”
当初祖承允来通城的时候,炎月国五王爷就将安插在通城的一些暗哨联系方式都给了他,祖承允和奚含景一出侯府的大门,祖承允就悄悄派人联系了静安侯府的暗哨。
“关于当年的事情,你打听到些什么不?”孙娇俞当这么多年的侯府大小姐都没有被发现,自然是有些不太好挖出来的信息的。
“你今日注意到孙娇俞身边那个见到她难堪的时候,立马有些嫌恶一个婆子的后退了几步的婆子没?”祖承允问道。
“注意到了,只有那一个婆子后退了,一直低着头,胆小怯弱,算不得忠诚。”
祖承允暗自佩服奚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