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家,程家让我掐死了你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来顶了包,他们才是最歹毒的,孙娇俞其实是程家的孩子,她就是程家用来攀附静安侯的工具!
她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她今日死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的,可老奴,老奴是真心悔过的,求侯夫人您饶了我吧,求夫人放我一条生路吧!老奴给您磕头了,夫人!”
黄婆子一边说着,一边疯狂的磕头,额头都咳出血来,却好似半点都没察觉到一样……
匆匆赶来的静安侯,一来就听到了黄婆子说的这一番话,身体微微一震,似乎有些站不稳,一只指着黄婆子的手更是抖的厉害,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那黄婆子见到静安侯一点也不畏惧,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向静安侯跪着爬过去,扯着静安侯的衣摆哭着说道:“求侯爷救救老奴,帮老奴向侯夫人求求情吧,老奴知错了,老奴真的知错了!”
静安侯一脚将黄婆子踹开,怒吼道:“回答我,你方才说什么?”
黄婆子很是激动的说道:“侯爷,老奴知错了!侯夫人,死去的侯夫人当年留下的孩子,不是孙娇
俞,不是孙娇俞,她是程家的女儿,是当今侯夫人的侄女儿!
对,她们有所勾结,侯夫人的孩子,被我掐死了,可我是被程家逼迫的,都是程家的错,都是现在侯夫人的错!和我无关,求侯夫人原谅,我是真心忏悔的!
不,真正的大小姐好像没死,对!她没死。”
静安侯脸色一片惨白,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心里难过的情绪翻涌而上,刺激的他几乎要晕厥过去,他在听到他的女儿好像没死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乐元侯嘶吼道:“说!我的女儿在哪里?”
黄婆子被乐元侯的狠厉的目光都给吓傻了,连忙道:“不,不,我不知道!
那个孩子,我当时不,不忍心,没掐断气儿,但是染了风寒,我给丢在路边,应当是活不下来的,她,她,她身上有原来侯爷……送给侯夫人的碧蓝色镯子,找,找到那镯子,说不定……”
黄婆子说着说着,语气越发虚,按道理来说,那么小的孩子抵抗力很低,就算没被掐死,染了风寒,大冬天的又丢在路边,应该是活不了了的。
藏在暗处的奚含景生
生怔在那里,面色骤然一白,叶子手上不就带着那个碧蓝色镯子吗?
奚含景之前就疑惑,叶子一个孤女怎么会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原来,原来她是静安侯的千金。奚含景只想报复一下孙娇俞,却怎么也没曾想到,竟然听到叶子的真实身世,竟然是这样……
“奴婢的娘说,这镯子是我家传家宝,要留给奴婢以后当嫁妆,所以不论怎么样,我都把这镯子给保管的好好的。”
“奴婢的娘生前可疼奴婢了,可是她去得早,只有这镯子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
“奴婢的娘原本好像是在一个富贵家庭当乳娘的,可是在我出生的那年,突然就说不做了,只想回家种地,也不知到底是为什么,种地可不如在富贵家做事儿挣得多。”
……
叶子当初说的话慢慢的浮现在奚含景的脑海中,心跳也紧跟着加快,奚含景只听叶子之前常说,她娘从前对她极好,估摸着是因为知道叶子的身份不俗,她娘让她一定要留好那个碧蓝色镯子,就是因为这镯子是见证叶子真实身份的唯一信物,叶子的娘离开程家,只是因为她于心不忍从程家带
走了一个原本该活不下去的孩子……静安侯此时几乎已经完全僵硬在了那里,一双老眼已经通红,不知是恨,还是悔:“我早该发现的,我早该发现的……孙娇俞和我、和她一点都不像,我还以为是我太骄纵的原因……”
静安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疼了十八年的女儿,竟然是个假的!而他的亲生女儿,现在却不知死活!
大吼道:“来人!给我把这婆子拉下去,活活掐死!”静安侯恨啊,满满的恨。转念却又还是道:“慢着,先将她关起来,容我问过程家和侯夫人,我再弄死你!”
那黄婆子只一个劲儿的继续磕头,对于静安侯的话半点不怕一般:“老奴什么都说,老奴什么都说了,老奴坦白了,侯夫人在天之灵可千万别来找老奴,别找老奴啊!”
静安侯没再管黄婆子,怒吼一声:“来人!去给我把侯夫人找来!”
静安侯就说程氏怎么一个继室,平日里对孙娇俞好的有点太过了,静安侯之前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