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戚妈妈说完转身便打算往外走去,可走到半道儿上又顿住了脚步,回头对着奚含景说道:“主子,今儿个彩儿姑娘突然上门来找我了。”
奚含景闻言微微挑了挑眉:“怎么?”
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诧异的神色,对于这个好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
戚妈妈忙不迭的说道:“并不是我想要见她的,不知道她从哪里冒了出来将我给堵住了,然后跪着拉着我的裙摆,哭着喊着求我冰释前嫌的重新收留她,她说她处境艰难,都快要逼死了去。”
她说着说着,试探性的抬起头悄悄的看了奚含景一眼,发现奚含景面上并无异色,神色淡然,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打断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她还以为这件事情真的有点什么转机呢,毕竟彩儿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心软是肯定有的。
便又接着说道:“她说章家的公子对她一点都不好,还有一个妾室处处都争对她,主要是那个妾室还有个孩子傍身,她斗不赢,现在过的是战战兢兢的,每天如履薄冰,还说那妾室诬陷她了一些什么,这个我倒是没记全,反正就是想方设
法的要将彩儿置于死地,彩儿现在走投无路了才来求咱们满花楼将她给收了,她还说以后一定死心塌地的在满花楼待下半辈子。”
奚含景听到这些,唇角牵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她是把咱们满花楼当作什么了?她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巧灵儿已经顶替了她的位置,一山不容二虎,满花楼不缺人,我这儿可不会收她。”
戚妈妈闻言,便将奚含景的意思理解的明明白白的了,她早就知道的,这位主子平常对人确实和善的很,但倘若哪个不知死活的触及其底线,她可半点情面都不会再留,又谈什么会给一个知悔改的机会呢?
她今儿个当真是多嘴了,才把这些话给问了出来。
“我知道了,主子,我这就将她给打发走。”戚妈妈立即沉声道。
“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管好满花楼接下来的盛事儿。”奚含景再一次嘱咐道:“秋荷,你送戚妈妈出去吧!”
戚妈妈福了福身子,便往外退了出去,她从奚含景的府宅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往满花楼走去,而是先去了满花楼附近的一个茶楼,彩儿早就在这里边
等候戚妈妈许长时间了。
彩儿身穿一件浅蓝色的织锦裙,尽管料子是好料子,但是这款式很明显是前年的旧款式,这衣裙还很明显有着经常清洗的陈旧感。
连这个还是之前在满花楼里边当头牌的时候所买的,头上所佩戴的首饰也简单的很,随便一瞥就知道十分廉价,以前她在满花楼里边的时候,这些破玩意儿她看是从来看不上眼的。
彩儿一瞧见戚妈妈走了进来,便忙不迭的上前两步迎着,很是热情的拉住戚妈妈的手,面上满是可怜凄惨的模样:“戚妈妈,不知怎么样了?主子同意了吗?”
尽管彩儿这般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意,但一想到之前彩儿做的事情,还有刚刚奚含景说的话,双眸逐渐的变得只有冷色。
戚妈妈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主子说,咱们满花楼可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满花楼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避难所,再加上你的角色已经被巧灵儿姑娘表现得更好,实在容纳不下彩儿姑娘了。”
她说着说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来,看着彩儿说道:“这巧灵儿姑
娘好歹是彩儿姑娘亲手调教出来的呢,彩儿姑娘对她的能力和实力也是知道的,当真是青出于蓝更甚于蓝,主子对她的表现特别满意。”
彩儿闻言,脸色越发的惨白起来,眸光中闪过一抹憎恨之色。
但是再怎么恨又有什么用?那巧灵儿的的确确是她亲自用尽全力调教出来的人。
随即戚妈妈轻嘲的冷笑一声,这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这彩儿也是个蠢笨的,将自己的后路堵得死死的,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将满花楼给出卖了。
妄想着用自己的才艺来换取自己接下来大半辈子的富贵荣华?一心想着嫁入豪门,把自己的命运交在一个废物草包的手上,现在倒好,自己调教出来的人远远的胜过自己,自己的后路算是彻彻底底的被封死了。
彩儿的眼睛立即变得红通通的,拉着戚妈妈的衣袖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对着戚妈妈乞求道:“戚妈妈,我自小都是您看着长大的,当初我只是鬼迷心窍了,一时迷了眼睛,现在我都知道错了,悔不当初,想要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