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芬听着王家大夫人的呵斥声,面色越发的惨白起来,就那么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在无意间好像真的捅出了一个大篓子来了。
“就不用请家法了吧!来人,将六小姐直接送去家庙紧闭两年,先将女戒女训什么的,全都抄个七八百遍的,等以后这心里边沉下来了,再看情况能不能回府来吧!”王家大夫人冷声吩咐道。
王亚芬闻言,当即被吓了个半死:“大伯母,我知错了,求求您,不要,不要将我送到家庙去,求……”
求情的话还没说完,王家三房侧夫人,也就是王亚芬的生母直接闯了进来。
当即哭嚎着大喊道:“这是怎么了?不知道我的芬儿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你要下这么严重的处罚?就因为不是你亲生的,你就下这么狠的手,你就不怕旁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这一番说辞,王家大夫人早就料到了,也就是因为有这个护短的生母,王亚芬平日里言行举止都放肆的很,俨然就是一副天大的事情我都不怕的那种感觉。
王家大夫人直接让身旁的嬷嬷将王
亚芬所犯的所有罪行全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王三侧夫人听到这些,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平日里自己这个女儿虽然不成器,但是也不会闹这么大,这一次怎么这么不知分寸?
但是这些也只憋在自己心里边,面子上很是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来,辩解道:“大嫂啊,其实这件事情吧,全都是芬儿的错,可是她今儿个在章家闹也闹了,肯定有些人或多或少的觉得是大嫂容不下芬儿才逼她跳湖,不过咱们心里像明镜儿一样,大嫂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大嫂现在一回府就给她送去家庙了,岂不是让旁人误会了,正好落人的话柄?”
王家大夫人听到这些脸色阴沉的更加可怕了,这是做什么?是在威胁她吗?
平日里她脾气好,很多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直接不给脸面的说了一句:“你是三房的侧夫人,按规矩你应该是不能喊我大嫂的吧!”
这话让王三侧夫人心一惊,她入了这王家的大门,还没见过这样的王大夫人呢,可见这一次当真是气急了!
“是是是,大夫人说得对,都是我
不知分寸。”王三侧夫人垂着头道。
其实心里边不知道已经将王大夫人骂了几千万遍了。
王大夫人直接怒不可遏的吩咐下人赶紧将王亚芬弄走,王娅霖此时拉住了她的胳膊,淡声道:“母亲,您息息怒,我瞧着六妹妹是真心认错的,还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吧!这般大动干戈的,母亲的颜面也不好看啊!”
这话音刚落,一个老婆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子,道:“夫人,大老爷吩咐了,说六小姐犯的错不可饶恕,但终归是未出阁女子,就罚在家中祠堂禁闭思过,罚抄女戒女训,至于多少遍听从夫人安排,就不用送去家庙了,希望大夫人三思而后行万万不可冲动了。”
既然王大老爷都这般吩咐了,王家大夫人最终也只能打碎了牙将这口气给忍下了。
但好歹还给了她一个处置的权限,也没算将她的面子全都拂的一干二净。
王三侧夫人和王亚芬一听到这话,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没有被送去家庙。
要知道,送去家庙就相当于是被逐出家门了一样,那以后要回来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女训一
百遍,女戒两百遍。”王家大夫人说这话时狠狠的瞪着王亚芬,说完后才拂袖而出,这个惩罚其实很重了,不抄个两三月是抄不完的,但对比送去家庙已经好了太多了。
王娅霖快步跟着王大夫人往外走去,径直回到了王大夫人自己的院中。
“娘,您刚刚太冲动了些,如果这时候真的那般重罚六妹妹的话,还不知道外面要到处乱传一些什么流言蜚语呢!尽管今儿个六妹妹装晕的事情当中被拆穿了,但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她跳了湖,还以为是被逼的,很多人就是事儿多,肯定会刻意往栽赃娘亲的!”王娅霖沉声道。
王家大夫人扶了扶额角,深吸一口气才道:“这些事情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可是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她一个庶女凭什么?”
“娘,您是王家当家主母,还是以大局为重,爹一向从不插手内院之事,但是今儿个还特地派遣一个婆子来传话不也是担心娘会冲动吗?现在很快就要和六皇子谈联姻的事宜了,如果就为了那王亚芬就将自己的名声给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