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只有无声的空气。
深夜,空宅,一个人……温言心跳加速砰砰跳个不停。
外面再无动静传来,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温言随手捞起锅铲,大着胆子朝外挪去。
大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温言打着哆嗦,脑子里开始莫明浮现出鬼片里吓人血腥的场景。
周身被黑暗包围,她僵在原地,突然有些后悔。
正想着要不要折回厨房拿手机报警时,大厅的灯啪嗒一声被人打开。
刺眼的光源迅速将屋子照亮,温言眯着眼,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沙发上,多了道男人的身影。
陆占年?
温言松了口气,挪着碎步靠近了沙发。
依旧是那身西装革履的打扮,陆占年高大的身形深嵌在沙发中,双眸紧闭,薄唇更是抿成一线,他看起来似乎很累。
“你怎么来了……”她懦声问道。
深邃的双眸看了过来,陆占年蹙眉,“这里是我家。”
温言噎住,有些尴尬。
确实,这栋别墅的主人是陆占年,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只是借住,没有资格多嘴。
余光无意间瞟到桌上的文件夹,应该是陆占年带回来的。
温言赶忙往后缩了缩,“很抱歉打扰到你了,我这就
走。”
她转身就想逃回厨房,却被叫住。
“你拿着锅铲做什么?”他的目光落在了温言手上。
耳根微红,温言尴尬的笑了笑,不动声色将锅铲藏到了身后。
她当然不会告诉陆占年,锅铲是她随手捞来防身用的……
“饿了,刚想煮点面吃,就听见你回来了。”
听她这么说,男人的眉头迅速拧了起来,“一群废物,连个晚餐都准备不好!”
他似乎动了怒。
“不是这样的!”温言赶忙摆手解释,“下人们每天给我准备的餐食都非常丰盛,是我自己没胃口……”
许是怀孕初期的原因,这段时间温言食欲大减,人也清瘦了几分。
“我不娇气的,偶尔自己动动手也很好。”
陆占年不做声,幽深的眸子倒是多了几分打量。
见他不信,温言挺直了腰板,抡起了手里的锅铲,“真的,我煮面可好吃了!”
为证明自己,温言转身钻回了厨房。
淡淡收回目光,揉了揉泛疼的额角,陆占年自顾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阅起来。
“啊!”厨房传来一阵巨响,其中还夹着几声嘤咛。
翻着文件的手微顿,回眸看了一眼亮着灯的厨房,陆占年起身阔步走去。
他刚到厨房门口,就看见温言正蹲在地上,正拿抹布擦着什么。
而她的身边,是一只打翻的锅。
“这就是你说的自己动手?”
男声在头顶响起,温言动作僵了一下,羞得不敢抬头与陆占年对视。
“刚才水开了,我想去关火,没主意碰到了锅柄,不小心就……翻了……”
她越说越心虚,甚至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打脸来的太快了。
“你忙你的去吧,这里我会收拾好的,你放心。”她一边说,一边加快了手上擦拭的动作。
陆占年居高临下的睨着,目光随她的动作移动,这才发现温言的手背,红了一大片。
应该是开水打翻时不小心烫到的。
都烫得快脱皮了,这丫头居然都不吭声?
陆占年莫明有些不悦,他上前,一把拽起地上的温言,拉着她的手就往水龙头下冲。
烫伤的手背被凉水猛地一冲,钻心的疼。
温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挣扎起来,却被陆占年攥得更紧了。
“不想手留疤最好老实点。”
不带温度的一句话,让温言彻底安静了下来。
“在这里泡着,我让陆七送药过来。”他撂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厨房
。
手背上的疼确实缓解了一些,温言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不出十分钟,陆七便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大厅里。
将烫伤膏放到桌上,陆七的眼神有些担忧,“总裁,您哪里烫伤了吗?”
“是温言。”陆占年摇头,眼神示意厨房的位置。
“你去把她叫出来,上好药再走。”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