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雨萱瞪大眼,“他们害我成这副鬼样子,为什么要到此为止?”
“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让温言承受跟我一样的痛苦!”
如果不是温言,陆占年怎么会让人那样对她?
温雨萱恨透了温言,巴不得将她拆骨生吞。
温镇天疼惜女儿,却也深知陆家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物,特别是那条短信。
“你不要再胡闹了,这些天就好好呆在家里休息!”
狠心甩开温雨萱的手,温镇天叹气转身出了房间,身后又是一阵女人的尖叫,以及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纱布从伤口连皮带肉的撕扯下来,疼得温言直冒冷汗,她紧咬着下唇,不去看护士的操作,强忍着不吭声。
陆占年进门,瞧见的便是她眼眶红红,却一脸倔强的模样。
眼底情绪微闪,他踱步走了进来,护士恰好换完了药,正端着药盘离去。
“我的东西已全部搬到东山别墅了。”
突然响起的男声吓了温言一跳,她慌忙转身,笨手笨脚的将露肩的衣服穿好,才吐气坐回了床头。
东山别墅,正是她如今住的那处。
“那……我搬到其他房间去……”温言一直住的主卧,
如今陆占年搬了回去,她自然得乖乖让位。
“我住三楼。”
一句话,把温言的思绪全部打断。
她尴尬的看了陆占年一眼,假笑着不再吭声。
东山别墅共有三楼,她住在二楼主卧,压根没想起还有三楼的事。
不过也好,一人一楼,总归是能减少一些尴尬的……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温言踌躇着不说话,陆占年也不语,幸好陆一及时敲门出现。
他看了床上的温言一眼,俯身到陆占年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匆匆离去。
“温镇天想见你。”
“见我?”温言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怎么,他还想来找我报仇不成?”
温雨萱落到现在这个田地,分明就是自作自受!
她一点也不心虚,更不理亏。
“让他来。”她倒是想要看看那对父女又想玩什么幺蛾子!
精明的目光从温言身上掠过,陆占年冲着门外的陆一点了点头,陆一立马会意。
不出十分钟,西装革履的温镇天出现在了病房里,在看见沙发上的陆占年时,他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惧怕。
“言言,大伯来看你了。”他堆着讨好的笑走上前,将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一股脑塞在
了床头。
“怎么样?你的伤好些了吗?”
他满脸关怀,殷切的询问着,一字一句尤为诚恳,像极了位慈祥的长辈。
温言冷眸没有理会,她淡淡看了眼床头堆满的礼物,嘴角微勾,挥手直接将那些东西全扫到了地上。
“黄鼠狼给鸡拜年。”
“温总,您的这些东西,我可无福消受,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藏毒呢?”
“你!”
温镇天本就憋屈,被温言一个小辈这般冷嘲热讽,瞬间就怒了。
他瞪着眼,高高举起手来,不远处却响起了一声轻咳。
回眸望去,陆占年正玩味的望着他,吓得温镇天猛一个哆嗦。
赶忙将手收回,又恢复了刚才的笑,温镇天俯身将散了一地的东西全部捡了起来。
“言言,我今天是代替萱儿来向你道歉的。”
他脸上堆着讨好的笑,眼底却藏满了恨意。
温言将他的恨看得清楚,却并不在意,“道歉?”
她冷笑了几声,“敢问大伯,温雨萱做错了什么事,需要你这个当父亲的来代她道歉?”
“这……”温镇天脸色微僵,他偷偷扫了一眼陆占年的方向,对方还在。
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温言
示好。
“好侄女,萱儿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傻事来,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原谅她这一次吗?”
“更何况……更何况萱儿已经收到应有的惩罚了,我也已经把她关在家里反省,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想对自己打感情牌?
看着温镇天虚伪的笑脸,温言内心一阵恶寒,胃里更是直翻腾。
恶心。
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