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温言,你就是个千人骑万人骂的婊子!”
“放开我……我要跟这个贱人同归于尽!”
温雨萱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声音沙哑又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别墅跌宕起伏,令人惊悚。
温言不自觉往陆占年的身旁挪了挪,看着温雨萱那狰狞的模样,她心里莫明恐慌。
察觉到身旁女人的靠近,陆占年眉心也不自觉拧了起来,“温总?”
他淡淡出了声,温镇天不自觉抖了抖身子,一边擦汗一边着急的想要让温雨萱安静下来。
“放开我!放开!”
温雨萱还在吼叫,她望着温言的双目猩红,四肢更是大幅度的挣扎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温言忍不住出了声。
一周前在陆家晚宴上,温雨萱精神虽然有些不靡,可看起来却也不想现在这样疯癫失常。
温镇天欲言又止,打量了几眼陆占年的表情,这才长叹了口气解释了起来。
“自从萱儿从陆家晚宴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医生说她受了刺激,情绪失控,现在只能勉强用药物来控制……可还是一天比一天严重……”
眼底划过一丝一样,温言认真看了看温雨萱的模样。
女人头发凌乱,面色枯
黄,眼窝深陷,下面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显然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温雨萱……疯了。
这个结果,是温言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难道……是厂房的事让温雨萱经受不住刺激,所以才……
目光不自觉看向不远处的温镇天,那双精明的眸子也正凝视着她,其中情绪甚多。
咽了咽口水,温言赶忙撇开眼,莫明有些愧疚。
“请个好点的医生给她治疗吧,慢慢调养,应该会好的。”她低低出了声。
眼底的恨意掩藏得极好,温镇天点了点头,“先把小姐带回房间吧。”
他挥手,两个下人立马架着温雨萱想要上楼,不料刚一转身,温雨萱又突然发狂,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了两人的束缚。
随手操起桌上的花瓶,温雨萱嘴角挂着诡异的笑,直直冲沙发上的温言扑来。
“贱人,给我去死!”
啪嗒——
花瓶砸在胸膛,成功碎成了残片。
被吓傻的温言呆滞的坐在沙发上,挡在她面前的,是男人高大的身躯。
“陆占年……”
她大惊,慌忙反应过来,起身手忙脚乱的查看男人的伤势。
一双小手在胸膛摸来摸去,带着丝丝温度,软软的,痒痒的……
眸光微闪,他伸手,直接擒着了那双在自己胸前乱摸的小手,“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温言急了。
她分明看见,那花瓶的温雨萱卯足了劲砸过来的,虽然只砸在了陆占年的胸膛,可听声音以及那花瓶的碎片便可知温雨萱的力道多大。
在男人胸膛又摸了摸,温言咬唇,缓缓抬起一双蒙上雾气的眸子,声音哽咽。
“痛不痛?”
“……”陆占年僵住了。
他掌心还握着女人软软的小手,一低头,便能清楚闻到专属于温言的独特发香。
看着那双微红又蒙着雾的眸子,他喉结微动,生生将话咽下。
“不痛,没受伤。”
虽是安慰的话,温言却愈发自责,断了线的泪珠顺着脸颊不停往下掉。
“对不起……”
那花瓶,本应砸在她身上的。
她一时被吓傻了,想躲却已来不及,本来都已经做好被砸伤的准备,却不曾想……关键时刻,陆占年起身挡在了她身前。
男人的后背很宽厚,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连个花瓶渣子都没能将她碰到。
这还是陆占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女人哭。
那白皙嫩滑的皮肤因哭泣而泛红,她眉心微微拢在一起,小脸紧凑,挂泪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这小东西,果真是个爱哭包。
眸光不自觉柔了几分,鬼使神差,陆占年竟伸手,带着老茧的指腹在她眼下轻柔摩挲,将泪珠全部抹去。
“别哭了,正事要紧。”
他转身,重新将温言安置在沙发上,依旧将她护在身后。
发狂的温雨萱已经被重新控住,大厅里四处充斥着她的怒骂狂笑,格外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