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什么男人?”她厉声逼问。
在这般场景下,陈露精神早已崩溃,整个人跪在地上发抖,十分惊恐。
“他戴着口罩,我看不清楚……我也不认识!”
“陆夫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大发慈悲放我走吧!”
陈露扯着嗓子求饶,甚至还不受控的开始磕头,砰砰砰力道倒是真实。
听起来都觉得疼,可此时的温言却完美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大脑飞速运转着,大厅气氛凝重,犹如她此时的心情一般。
她拧眉转身,复杂看向陆一,“那他……”
哐——
紧闭的卧室里攸的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温言一惊,条件反射般与陆一匆匆上前,却在门口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别进来!”
男声十分喑哑,带着明显的压抑与痛苦,很明显是他体内的药效开始加重散发了。
那种痛苦,温言是经历过的,脑海里不堪的回忆又一次涌上心头,她不自觉攥紧双手,小脸更是焦灼不安。
“陆占年,是我,我是温言!”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能救你啊!”
她在门口急得
直打转,却也不敢贸然闯入,只能扯着嗓子试图与里面的人对话。
卧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足足沉寂了五分钟,门外的两人才又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别进来……好好在外面待着等我!”
克制着心头的燥热,陆占年翻身下床,跌跌撞撞闯入洗手间,放了一整缸冷水,依然扎进了浴缸里。
正值寒冬,尽管房间里开着暖气,可突然泡进冷水中,依旧是一件煎熬痛苦的事。
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燥热勉强降了些,却并没有太大的效果,他又打开沐浴喷头,调到冷水直接从头淋下。
哗哗的水流声从门缝溢出,门外人不用猜就能知道里面大概的情况。
陆一有些担忧,“这么冷的天,总裁身体怕是挺不住。”
“对。”温言点头表示赞同,“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其他办法能帮他……”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陷入了沉思中。
倒是地上那把头都磕破了的陈露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起身想要朝温言奔来,没走几步又被保镖死死按到了地上。
她挣扎着,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花成一团,陈露以一个十分不雅羞耻的姿势被压在地上,全然没了白天光鲜都市女性的模样。
“没用的……没用的!”她狼狈大笑了
起来。
温言本就心烦,被她这一吵闹,心底瞬间躁了起来,冲上前直接揪住了陈露的头发,强迫着对方抬头与自己对视。
“什么没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女人只笑不语,骇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紧闭的卧室大门。
陈露那句话,明显是带着其他含义的。
温言拧眉,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重了些,“说!”
“陈露,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不想死的太惨,就最好一五一十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
“否则……我不介意给你也喂点药,再让人把你扔到大街上去!”
短短两句话,却带着惊人的震慑力,还在大笑中的陈露更是惊恐瞪大了眼。
“你……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温言冷笑,“你都敢对陆占年下手,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动手?你可别忘了,我是陆占年的老婆,是名正言顺的陆夫人!”
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以陆家的势力完全能够压下来,陈露只不过是海城分公司一个小小的员工罢了,拿什么跟她这个正牌夫人比?
这样简单的道理,陈露不可能不懂。
娇柔软糯的女人此时竟是一副凶神恶煞刁蛮的霸气
模样,陈露浑身发抖,听出了她话里的威胁。
“我说我说……是那个男人告诉我,这种药特别猛,一旦中了药,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就算能忍一时……那药效也会再次复发,根本没用的!”
她哭哭啼啼,凌乱的头发混着泪水尽数糊在脸上,身上单薄的浴袍也松松垮垮,春光乍现。
偌大的套房里除了温言,其余的全是身形高大的冷面男人,陈露怕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