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陆一十分感触,对于温言所做出的决定也十分诧异。
他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女人却已使劲推开房门,身形微顿,消失在了眼前。
房门再次掩上,将里面与外面完全隔绝,默默将未说完的话咽下,陆一迅速安排起后面的事来。
房间里依旧点着昏黄情趣的暗红色小灯,那股异样的香味已经消散,房内暖气也已经被关闭,大约是中了药的陆占年太过燥热,而选择了关闭。
就连大大的落地窗此时也正敞开着,刺骨的寒风从窗外拼命往房间里灌入,冻得温言冷不伶仃打了个寒颤。
真冷。
可她也十分清楚,此时的陆占年是完全感觉不到屋内寒气的,冷热交替,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扛不住的。
距离她找到陆占年已过去大半个消失,不能再等下去了!
想到这,温言轻咬下唇,隐藏在昏暗灯光下的杏眸闪过一丝坚韧。
深呼口气,她先上前将敞开的落地窗关上,平复了一下情绪,终于毅然朝亮着灯的洗手间走去。
轻颤着手将洗手间的门推开,男人全身浸泡在浴缸里,哗啦啦流着水的沐浴喷放在他头部上方的
位置,浴缸里的水早已溢出,偶然溅到温言脚踝,生冷。
“陆占年?”她吞咽口水试探道。
许是听见了动静,泡在浴缸里的男人突然从水里窜了出来,一双幽暗泛红的眼犀利扫了过来。
温言吓了一跳,赶忙道:“是我,温言。”
在看清不远处女人模样时,男人眼底的戒备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克制的痛苦与狰狞。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骨节分明的大掌死死扣在浴缸边缘,足足泡了半个多小时,内心的那股躁动不减反增,就连陆占年都没有意识到这药的霸道。
“出去!”
他不想伤害温言。
男人咬牙怒斥着,低沉的声音夹着令人动容的喑哑与煎熬,让温言愈发揪心。
她也中过药,自知中了药后的滋味。
当是她把自己反锁在车里,拼命扣着肩上血淋淋的伤口,才勉强用痛意熬了过来。
可在煎熬的过程中,她频频晕死过去又醒来,甚至都想过要放弃。
让她看着陆占年受此煎熬,她做不到。
“我来帮你!”
攥紧拳头,她鼓起勇气冲上前,蹲身握住了男人扣在浴缸边缘而青筋暴起的手。
“陆占年,
我可以……我是来帮你解除这药性的!”
刺骨的水浸湿她的袖口,冷得温言直打颤,她却紧紧抓着陆占年毫无温度的手,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体最暖和的地方放。
“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
她一边打颤一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滚烫异常。
大胆将手放在他露在空气中的胸膛,体温同样滚烫,甚至连他泡在冷水中的身体都开始泛红。
不能再等下去了!
狠心一咬牙,她松开陆占年的手,手忙脚乱开始解起自己上衣的扣子来,刚解开一颗,却被人狠狠攥住。
攸的触碰到异性的肌肤,内心燃烧的火苗愈发躁动,陆占年浑身发颤,用仅存的理智克制着。
“滚出去!”
他咬牙呵斥着,轻颤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
撇过脸,他猛地甩开温言的手,“蠢女人,我不需要谁帮忙……”
“出去!”
药性到了这个程度,陆占年自知自己中的药非比寻常,也明白要想解除体内药性究竟要做些什么。
可他不愿。
如果进来的是其他的陌生女人,他一定早就把对方打晕扔
了出去,可偏偏是温言。
他不想伤害温言,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毁了一个单纯小姑娘的清白。
内心的躁动几乎耗尽了他浑身精力,挣扎的瞳眸闪过一丝痛苦,他喘着粗气,语气却突然软了下来。
“言言,听话……快出去……”
他清楚能够感觉到,自己仅存的理智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如果温言再不离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
看着浴缸里浑身泛着异样红润的男人,温言莫名心疼,再次扑上前死死抱住了陆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