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神经质的尖锐。

乔乐

不知缘由，生怕再刺激到她，也不敢走上前，只又放轻了声音：“夏安，我喊你夏安。你别躲我，我们回去慢慢聊好吗？”

可夏安只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眼圈很快见了红。

接着低下了头抱着胳膊飞快地从另一侧的楼梯跑去了。

乔乐伸向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下意识追了两步。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挽留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夏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楼，全然不顾清洁阿姨们惊诧的目光，闷着头冲了出去。

她跑到附近的小公园里，躲到狭窄的假山缝隙里。

然后双手颤颤地拨打了一个电话。

第一遍，没接通。

第二遍，仍没人接。

夏安的眼圈越发猩红，手抖地几乎要拿不住手机。

手指扣着石头坚硬的边缘，用力地几乎要把指甲盖给掀翻，印出淡淡的血迹。

但她却浑然不觉，只又慌张地又播了过去。

第三个，第四个…

直到第五通，电话才被接起。

“喂？大早上的你干什么！”对面是带着浓浓起床气的烦躁男声。

“叶世杰，东西我拿到了，职我也辞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夏安颤抖地对着话筒说出来，声音绝望而凄惨：“你答应给我的钱呢！快打给我！还有我奶奶的病，你说好一定会给她治好的！你说过的，我就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了…”

“哦，

”叶世杰的声音是无所谓又冷漠的，“我是说过要治好她，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奶奶化疗一次的费用是多少？！她的病症是罕见又严重的，想要活下去，化疗费都比普通的要高！所以之前的话不能算数。”

夏安眼前一黑，脱力似的瘫坐下去，被卡在了石缝之间，浑身生疼。

“你，你之前怎么没给我说过…”

“之前没确诊，昨天刚知道。”轻描淡写道，“你随时可以找那个主治医生问去。”

夏安咬了咬牙，紧闭着眼，像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沉默下来。

叶世杰也不说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我奶奶要活下去，”她憔悴地问，“要多少钱。”

叶世杰说话的那种语气，就像是夏安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一般：“原本答应给你的钱全垫在她的化疗费上，没了。就这样，还是给你免了住院费的。”

高高在上的，施舍一般的语气。

夏安瞬间遍体生凉，头一阵一阵地发晕。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叶世杰声音带有几分诡异地微笑开口，“你可以试试捐卵，给的钱不少，肯定足够你奶奶化疗还有你生活。而且也不伤害身体，你这么年轻，过一段就养回来了，就跟白送的钱一样。你做不做？”

夏安听着他的话，想被蛊惑了一样，目光慢慢地落在自己的小腹，眼里逐渐浮起了一丝光彩来。

一丝绝处逢生的光彩。

“做。”她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