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草香，指腹的老茧有点粗糙，硬硬地擦

过她眼角。

“哭了？”他问，又一笑，语气戏谑，“别是被我.操出感情来了，要不再多给你当几天厉太太回忆回忆？”

“你滚！”乔乐一下子炸掉了，几乎力竭地朝他骂出声，素白的手用力锤在他胸口前，“变态，禽兽！你要跟林婉晴结婚，居然还有脸再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不是毫无底线！”

厉云霆今天倒没有像以往那些因为她这样的话收拾她，就随着她骂，也随着她打，甚至连句话也没说，只是又把烟盒拿起来。

乔乐眼眶倏地一下就红了，一把抓过他的烟狠狠砸到远处：“你怎么没把自己给吸死？”

厉云霆很明显在她话的末声处僵了一下，好像那个“死”字就是猝了毒的恶语。

“闭嘴。”他冷声怒喝到，这么久都无风无浪的眸子里终于燃起暴戾和残暴。一拳握紧，看样子像是在极力遏制住想狠狠掐死她的想法。

乔乐被他猛得吓到，身子同样一僵，向后退了两步，一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

呆了很久理智才慢慢回笼，乔乐讥诮地扯开嘴角看着面前的男人：“林婉晴这遭事被曝了光，那可是逃不了判刑。你正好也要入狱，你们俩是准备在监狱里办场婚礼？”

厉云霆也已经恢复平静，扬起同样讥讽的笑容：“乔小姐这是等着看我们的笑话？那可真是要让你失望了。我怎么会舍得让婉晴入狱，同样的，自然也不舍得给她一个简

单潦草的婚礼。”

这简简单单的一字一句，却像一根根毒针一样狠狠扎到乔乐心窝里。

一点也不舍得林婉晴入狱，更不舍得给林婉晴一个草率的婚礼。

但却可以连眼也不眨地告诉她“入狱，要么他们要么你”。或者在一场连婚礼都没有的婚姻里，在领证的当天绝情地告诉她“乔乐，嫁给我将会是你一生中最后悔的选择。如果不是，我会把它变成是这样”。

乔乐无声地笑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都流到嘴角了。她舔了舔，觉得好苦。

不都说眼泪是咸的吗？可能她的是苦的吧。

“你怎么保住林婉晴？”她笑问，“你连自己都保不了。”

厉云霆嗤笑一声：“乔乐，你以为我费劲千辛万苦走到这位置是为了什么？保一个我想保的人，你还问我怎么能不能保住她？”

乔乐眼前覆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模糊地让她看不清他的脸。她其实很想问你真的会入狱吗，可只动了动唇瓣，没能发出声音来。

厉云霆烦躁地又点起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仰头看了看夜空，吐出淡蓝色的烟圈。

“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一次，”他淡淡开口，深邃的眸紧盯着她，“你有没有给我生孩子？”

“没有。”乔乐回答得很平静，平静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厉云霆又吸了深深一口烟，“行。”

他不再看她，没有犹豫地拉开车门。发动机轰响一声，便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