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开始怀疑顾辰修了？”白刃吃惊地问。

“之前是怀疑，现在是肯定。”乔可说，他又打开平板，指着上面一个断崖式的股价跌价，“厉风就算再蠢笨也不可能只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犯下这么大纰漏，何况他身后还有个老谋深算的厉老。

但这次在这个重要项目上的事故非常突然，而且之后的打击更是接踵而至。更致命的是就在这事情发生之后厉氏的合作商大面积流失，致使很多正常运转的项目无法推进。再加上远清的全面施压，厉氏全盘崩溃。”

乔可低声说：“而这一切的最后受益人，是顾辰修。”

白刃面色复杂地看着他，疑惑道，“可这些和云殁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这些事情之所以发展成这样，背后是云殁在助推。”乔可刚才就想明白这些了，“小五刚刚说的那些被厉老暗中安排的证据，第一经手人是云殁。虽然不是我亲眼见到他拿走的，但当晚那个地方是完全被他控制的。”

白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云殁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要厉少的命。”乔可语气平静地说出这句熟悉的话，只不过手一直在狠狠地发抖。

“顾辰修也是，因为我妈，所以他不想让厉少活下去，”他闭了闭眼，似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些。睫毛微微颤抖，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低语，“以前那个顾叔叔，变了。”

白刃对此没有感同

身受的情绪，只皱了皱眉叹道：“很在理，只要有共同的利益目的，就算是敌人也能合作在一起，更何况他们两个。”

“我们要怎么办，帮帮厉少？”白刃又问。

乔可摇摇头：“不用，他比咱们看得清。他既然选择这样做，心里肯定是有底的，不用担心他。”

“也是。”白刃一笑。

“你还记得之前厉少和林婉晴被曝出来要结婚那个新闻吗？”乔可突然问。

“记得，”白刃回忆了一下，“新闻上说他们结婚日期是12.31，是今年最后一天所以我记得很清。算带上今天，也就还剩不到20天了。”

乔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白刃不解，看着他莫名的反应便更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当时这新闻，又突然联想起刚才谈的，忍不住吃惊，“还是云殁在搞鬼？”

“是他，”乔可说，“那晚我去查首发媒体了，是他控制下的网站，在侵入站里还碰到了厉少。”

白刃皱紧眉头，继续听他说下去。

“所以可以说这个婚期和要结婚的消息都是云殁设计的，我不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会随便安排一个时间。因此，12.31这个日期，对他来说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乔可深吸一口气，做出最后总结：“或许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剩下这二十天。”

白刃对这些事没有乔可那样的敏感，接二连三的线索轰炸在他脑中

也不过大概形成了个模糊的因果链。他揉了揉太阳穴，听到乔可这样的话便不再耽误时间，站起身准备行动。

“我现在就去联系巴贝特先生，先去探探那个神秘女人身上的背景。”他说。

“嗯。”乔可低低地应了一声。

白刃给那位巴贝特先生做脑手术是三年前了，术后恢复的倒是很好。不过这手术事不上明面，没向公众曝光，只有暗里一些人知道。

白刃给他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就有车来接了。几小时的飞机落地，他先背着人把一个小型的蓝牙对讲机安在耳后，放下稍长的头发正好挡的严实。

乔可耳上别了另外一只，他这会正趴在床边柜上，手中拿着笔和本子，细细地列出近来的线索和偶然出现的想法，他思考时习惯如此。

护士走进来又给他换了一瓶输液，耳机里还是一阵汽车的开动声。护士出去时突然响起车门开关的声音，接着，一句热情的问好就传了过来。

乔可以前也在美呆了五年，英语汉语说的一般熟练，再说他这哪都跑着混的哪能不掌握几门外语？所以这会听着耳机里两人交谈的英式英语理解起来很顺利。

“哦白医生，真是很久没见过你了，最近过得还好吗我的老朋友。”

这声音听起来雄厚有力，正统的伦敦腔儿，想来就是那位先生的。

“好久不见巴贝特先生，”白刃说，免了寒暄地直接切入话题，“我这

次来是想来看看你的术后康复情况，而且你知道这样的手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