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料定了张总不肯放手和远清的合作，开出的全是刻薄的条件。

气势本就输了一大截，还有项目款项的把柄落在乔乐手里，张总简直咬碎了一口牙，却也没办法，只能咬碎了牙合着血往肚里咽，签了这比霸王还霸王的合约。

乔乐清冷地瞧他。

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恶果的事。

小桃这会倒是看出来气氛不对，张总字一签完她就赶紧把他给带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空气里蕴着淡淡的烟草香，合着点乔乐身上清幽的气息，倒意外地好闻。

她垂眸把桌上的文件收拾好，没理会自己边上站的那人。

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她不想理他。

不过厉云霆不是明眼人，现在他就是有眼也要装瞎。

“乔总，我来帮你，这都是秘书该做的。”厉某人厚颜无耻地说道。

乔乐没拒绝，任他把文件从她手里抢走。反而是坐直起来，后背倚着靠背。

厉云霆正弓着身子拾桌上的东西，没抬头，却一时间给她看得浑身发毛。

“林婉晴呢？”她突然开口问。

厉云霆的动作僵直了一瞬，旋即恢复正常，语气淡淡地应她：“死了。”

乔乐微不可查地颤了颤，脸上却无波无澜，眯着眼瞧他：“怎么死的？”

厉云霆脸色很快阴冷下去，看得出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看了乔乐一

眼，气势还是一下就弱下去。

“我杀的。”他轻声说。

乔乐猛然发抖，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他：“你？！”

厉云霆垂着长睫把东西都收拾好，整齐地摆在桌面上，直起腰来，垂眸看她。

“她骗了我，害了你，我没理由放过她。”

厉云霆这么说，他高大的身子贴近了沙发，一膝压在沙发垫面上，手臂撑在她旁边的扶手。

“我包容她这么久，只是因为她装成了你的样子，”他低声说，“她告诉我那一晚是她救下我的，她也一直在我面前诋毁你…所以我…”

他的话没说完，乔乐便讽笑一声推开了他。

“你很可笑，”她对他的话做出评价，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只又重复了一遍，“真的很可笑。”

厉云霆低着头没说话。

空气里明明是有声音的，但在两人之间却死寂得可怕。

乔乐用指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眸色恢复冷清，打量了他一眼，笑着说：“所以你现在做的这一切，可以说是报答？”

说着又是笑问：“或者说，是赎罪？”

厉云霆看着她，眸里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乔乐这幅样子，分明像是在看小丑剧。

但他却甘愿为她演这出剧，他活该的。

“是。”他说。

“那好啊，”乔乐笑笑，“既然如此你就来上班吧，目前看来，你还是很有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