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掩藏一些秘密,傅尧尧不知道谢延的那份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心中的这份欢喜。
她能感受得到,眼前的这个人,心中对自己是欢喜的,既然是欢喜的,那么旁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说完后,傅尧尧明显察觉到身下这人的身子有些僵硬,还真以为她那么好糊弄呢?
谢延知道自己的伪装并不完美,却没想到,傅尧尧早就看穿了一切,却没有逼他说出真相。
他很希望,她能认出自己。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傅尧尧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指尖轻轻点了点谢延心口的位置,“你但凡是敢做出半分对我不住的事,我一定会亲手掏了你的这颗心。”
独眼镖王的心狠手辣,可不是浪得虚名,她手中沾染的鲜血,可是不少!
谢延在心中犹豫了一瞬,想着这人既然认不出自己,那么他还是直接老实交代了吧。
“娘子,我……”
门外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他,“傅姑娘,您歇下了吗?”
是守在谢崇身边的侍卫,傅尧尧当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推门走了出去。
“我过来看看
,有事吗?”
见她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那侍卫朝着里面扫了一眼,却又极快地低下头去。
“我家公子醒了,只是眼下不方便挪动,方才见姑娘回来时面色不太好,便给您请了个大夫,您看要不要让大夫瞧瞧?”
胡子花白的老者站在侍卫身后,身上背着一个大药箱,看着像是刚从床上被人叫醒的模样,精神有几分不济。
这三皇子,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那就有劳了!”
入房点灯,傅尧尧坐在椅子上,面色淡然地让大夫把脉。
“姑娘身子并无大碍,兴许是受了些惊吓,老夫开些安神的药,姑娘喝完睡一觉便没事了。”
那侍卫倒是认真,当即便吩咐人下去煎药。
送走大夫后,侍卫看着傅尧尧,有些欲言又止,傅尧尧装作没看到,随手便将门给关上了。
想要她过去侍疾,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谢崇身上那一刀,看着极其危险,却不会伤及性命,不过,敢用自己的身体拿来做赌注,这个三皇子,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翌日醒来,谢延便随着傅尧尧一同去探病了,谢崇正躺在床上喝药。
她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没人,谢崇
端着汤药的手似乎有些使不上力,还未置入唇边,手便不受力地直接向着一边滑倒了下去。
“小心!”
一声低呼过后,傅尧尧站在了谢崇跟前,手中稳稳地拖着那碗汤药。
“公子身上有伤,怎么身边也没人服侍?”
她面上带着担忧,看向谢崇的眸光里满是担心,身后骤然传来一道哀怨目光,她身子转了转,挡住了谢延与谢崇之间的视线。
今日带谢延出门这个决策,简直就是失误!
病中的谢崇身上只穿了一件厚实的中衣,身上披着一件大红的披风,一红一白,衬得那张苍白的脸都邪魅了几分。
“她们都忙去了,听闻姑娘昨日脸色不大好,今日可好些了?”
面对傅尧尧的时候,这表面上的礼节功夫,谢崇做得是半分不差,俨然一副好教养的姿态。
“让公子担心了,小女无碍。只是公子昨日为我挡刀之举实在危险,若是有个好歹,小女怕是一辈子都还不起!”
惺惺作态,傅尧尧险些被自己这模样给恶心到,强行咽了口气,这才压下心中不适。
手中的药碗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有些凉了,傅尧尧连忙道:“公子,这药已经冷了
,我再去煎一碗来。”
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谢延,她正要把人给带出去,谢崇却开了口,“姑娘身边这人可否留下,房里没个说话的人,怪闷的。”
傅尧尧没有答应,而是下意识看向谢延。
“小姐去吧,我在此等你。”
谢延朝着她眨了眨眼睛,两人说好了,在有人的时候,谢延必须喊她小姐。
这人平日里看着倒是挺容易与人相处的,可谢崇哪是什么普通人?
傅尧尧担心对方三言两语就将谢延给绕了进去,暴露了他们的身份,忙道:“我这个护卫不太会说话,我出去给您叫个会逗趣的侍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