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放哨的凯特，相互点头致意。

凯特看着卫离萧瑟的背影，不由得唏嘘起来：“二十前，你还是个肌肉猛男，没想到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早宴依然十分的吵闹。

圣诞精灵们没等早宴结束，就开始嬉戏打闹。

从前，卫离一向是宴会的主角。

但如今，他却没有参与进去，而是和碧翠丝一起坐在角落，默默地吃东西。

他早就已经没有心气和圣诞精灵们一起吵吵闹闹了，他现在更喜欢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吃东西。

或者坐在窗前，看看外面的风景，虽然外面并没有什么风景。

吃完早宴后，卫离陪了碧翠丝一会，便准备离开，继续去研究结界的结构。

“离儿，等等。”

“母亲，有什么事吗？”

昏黄的镜子里，映出两人此时的模样。

左边，碧翠丝皮肤精致且白皙，身材高挑，充满成熟的韵味，但并不苍老，熟的刚刚好好。

右边，卫离皮肤苍老，身体佝偻，明明才五十岁，却有种行将朽木之感，既因为他数十年如一日的枯坐，也因为他身受诅咒，记忆不断地丧失，造成心灵上的沧桑。

但，卫离虽然苍老，但眼神里却有一种无匹的锐利，拥有年轻人的朝气。

这些，碧翠丝都看在眼里，一时间，她的心里五味成杂。

“离儿，我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都已经二十年了，你还没有放弃吗？”

“母亲，我为什么要放弃呢？只差一点了。”

“只差一点？你从十年前就这么说了，离儿，你还没有认清现实吗？”

碧翠丝的眼中露出一丝悲切。

虽然卫离在寿命耗尽之后，会变成不死人复活。

他知晓，当卫离变成不死人后，必将性情大变，到时候，他便不再是他了，这是每个不死人身上都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