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儿泪止不住,再被李仲实如此问,直接羞得说不出话来,看了看李如玉,又看了看李仲实,嘴唇咬得紧紧的,尴尬的像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李仲实还一脸疑惑,上手扯了扯李梅儿的袖子,道:“梅儿姐,梅儿姐,你到底为什么要哭啊?不开心吗?”
“不是。”李如玉出声帮忙,对看过来的李仲实解释说,“梅儿她是因为太开心,才会哭的。”
李仲实不明白,难过是哭,开心就是笑,为什么开心也会哭啊?
李如玉摸了摸李仲实的头,以往她不爱对人做这种亲密的动作,可瞧着李仲实圆圆的小脑袋,她总是忍不住揉一揉,道:“等以后,你自会清楚。”
李仲实闷闷地“哦”了一声,为什么都喜欢说这种话啊?爹娘是,小姑也是……虽说以后他自己会清楚,但为何现在就不能说了?
李梅儿慢慢平复下情绪,只觉刚刚哭出来十分丢人,她尴尬的摸着木莲,转移注意力,不敢看李如玉。
李如玉看了一眼外面,有意的转移话题,道:“离天黑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左右,你俩快出去玩吧,记得天黑前回来。”
李仲实一下扬起激动的笑,点着
头,“好啊,小姑,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李如玉说自己还有事,不能陪他们一起,李仲实虽然失落,但手中的小木狗却又很快冲刷掉他的不开心,拉着李梅儿,就往外走去。
蹦跶的样子,十分开心。
李如玉动手将刚落的木屑收拾一下,正准备把工具箱给李进义,突然听对方说:“你木工活很好。”
李如玉还极少听李进义说话,而和自己说话,这还是快四个月以来的第二句话。
第一句就是她刚成为李如玉时,对方问她是否还好。
第二句就是现在。
李如玉回应,“谢谢。”
两人就这样结束了话题。
天快黑时,李如玉正看着书,突然听见院里一道惊呼声,和小声的抽泣,后来便成了呵斥。
“说啊,这是上哪儿弄的?是不是和人打架了?哭哭,就知道哭!李梅儿!我让你看着弟弟呢!你怎么弄的?”
连娇娇的声音极具特色。
李如玉有些不安,皱眉站起身,门外院中,连娇娇正在一手叉腰,一手拉着李梅儿,劈头盖脸的教训。
自从胡大师的事以后,连娇娇的情绪好像变得开始不稳定起来,而且易爆易怒,尤其是特别爱骂人。
像是变成了李何氏二号。
自然,她的怒火,只敢对着她的孩子,连周二八都比往日少了刻薄,与其说她便厉害了,不如说她变得胆小,只敢欺负自己人,不敢再欺负“外人”。
被连娇娇揪着的李梅儿浑身脏兮兮的,外衣上有好几块灰,像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似的,而她脸上甚至还有血痕,是人用指甲才能挠出的!
谁如此狠毒,竟在姑娘家脸上留下伤痕!
而一旁不断抽噎的李仲实,除了身上和李梅儿一样的脏兮兮,额角还要一大块淤青,从眼角蔓延到颧骨,很是吓人。
李如玉脚步迈得更快,几步就走了过去,厉声道:“是谁打的?”
连娇娇本正在问李梅儿呢,话正说一半,被突然过来的李如玉吓了一跳,手一下松了,愣愣的看着对方,半响回不过神来。
而哭得泪眼模糊的李仲实,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过来,又听见熟悉的声音,二话不说,上前就抱住了李如玉的大腿,委屈又难受的哭喊着,“小姑,你送我的小狗被他们给抢走了。”
李梅儿急急的喊了一声,“小七!”
像是不想李仲实说出来一般。
连娇娇这时也回神了,拍
了一下李梅儿的背,生气道:“臭丫头!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说!你还让你弟弟跟着你一起瞒着,是不是你惹的祸?”
李梅儿的泪也跟珠子似的一颗颗掉,委屈道:“我没有……”
连娇娇不信,还要对李梅儿动手,想着一定要把她的话给打出时,被一道冰冷的声音喝停。
“够了。”
连娇娇抬眼,李如玉正冷冷的看着她,说:“梅儿受伤,你不心疼安慰就罢了,还要打她?屈打成招?”
上次被李如玉吓得,连娇娇现在还有些后怕,所以哪怕心里不满,也不敢说出口,只咬了咬牙,瞪了李如玉几眼。
李如玉又看向李梅儿,本想说,哭是解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