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玉说的很详细,又道:“那些陷阱做的不错,我只能看出大部分,虽然看出的都能够破,但还有一些拿不准,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中招。”
这事虽然都在张钰鹤和虎叔的意料之中,但被证实了,心中立马沉了一下。
虎叔说:“对方在陷阱上也十分擅长,我们贸然去,指不定会被对方给杀掉。”
张钰鹤紧锁眉头,沉思着似乎正在想着如何解决。
可太难了,对方本来武力就不弱,现在又缩在山上的一角,每天都在完善甚至增加那些陷阱,到最后,他只会越来越厉害,而他们就越来越被动。
虽然是在比沉住气,可从明面上看来,张钰鹤他们只会更沉不住气。
这山虽然大,可捕猎的人真有可能不小心进去,张钰鹤他们为了村民的安危,也会急的不行,而这件事又不能直接说明。
劝人不上山吧,人只会当你是疯子。
你拿出证据吧,又违背了这一路来,一直暗中追杀的目的。
李如玉其实一切都想的很明白,也清楚要对付那人很难,对付应该并没有多放心王麻子,也是一直充满着怀疑,对任何人。
毕竟对他来说,这些人都是敌国的人。
见张钰鹤,
甚至虎叔都不说话,李如玉在情绪复杂中,忍不住道:“你们追杀的,不是华朝的人,是吗?”
虽然用了一个疑问,但明眼人已经能看出李如玉是确定了。
虎叔心中大骇中,立马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李如玉注意到张钰鹤又在用审视的视线看着自己,他对自己关心,可同时他又在一直怀疑她。
李如玉心中明白,毕竟换作是她,也会怀疑怀疑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他穿的衣裳是华朝服饰,甚至长得也很像华朝人,可还是有些细微的区别,用剑也是,不像是惯用的,应该只是为了掩饰而用上,而最让人感觉别扭的是他的声音,同华朝的口音十分不同。”
乍一听,李如玉这番解释很是详细,似乎很容易就推论出来,甚至作下判断。
可张钰鹤却隐隐觉着不对,道:“可不论是外貌还是口音,与华朝人的区别都不大,你怎么会这么容易看出来,难道你以前见过鲜卑人?”
剑上可以忽略掉,对方是用剑高手,甚至比他还要懂剑。
李如玉摇了摇头,说:“所以我只是怀疑,然后现在很确定我猜的没错。”
张钰鹤却觉着没这么简单,那语气根本就不是猜测,
且哪怕是猜测,能想到这点上真的是特别的难,谁会想到只不过一个口音有些怪,长相稍微不太像,真的只一点点和华朝人有点区别的人。
会是鲜卑族的。
张钰鹤最后也反了李如玉一句,说:“你见过鲜卑族的人,是吗?”
和李如玉一样,问是问,却已经肯定了。
李如玉很镇定,回说:“我看过许多书,那上面对鲜卑族的人有一些描述。”
先不说现在鲜卑和华朝虽处于和平状态,但鲜卑人是不能随意进出华朝,只有一些使臣才能在某些固定的时刻,出现在一些固定的地方。
再说这牛家村不止是离边关远,还离京城特别远,根本不会有什么鲜卑人出现。
虎叔能看出张钰鹤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李如玉解释的很清楚,再纠结下去也不行,他直接道:“如玉也该回去了,钰鹤,陷阱的事我们之后在细细讨论一下,总不能一直依靠如玉啊!”
最后一句是调侃,但张钰鹤和李如玉都没有会心一笑。
虎叔,“……”他现在有点尴尬。
最后还是张钰鹤松了口,让李如玉先回去,不过在李如玉转身时,又叫住了她,然后找虎叔要了药,就是上次李如玉还给对方的金疮
药,递了过来。
说:“先用酒将伤口洗一下,擦干了再涂这个药。”
李如玉想说对方也真的是太夸张了,这么一点小伤口也要用金疮药,所以手没有伸过去,而是很随意的道:“不过事小伤,这药挺珍贵的,自己留着到关键时刻用吧。”
张钰鹤并没觉着自己是做出什么巨大的牺牲,很平静的说:“有人需要它才是药,没有人需要的时候,它就只是一个占地方的瓶子。”
李如玉想说,哪怕是站地儿的瓶子,也是无比值钱的瓶子,金疮药啊,多少两黄金才能买那么一点。
“总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