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玉竟下意识想否认，不过脑子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被她抛了出去。

她为什么要说谎？

“嗯。”李如玉有意的没多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可惜鼻音很重，完全出卖了她。

张钰鹤似乎有些急的几步迈了过来，手直接碰上了李如玉的额头，惊呼了一声，“好烫。”

李如玉自己试了一下，“很烫吗？没有吧。”

张钰鹤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李如玉，说：“你身上的温度都是高的，你自己试怎么试的出来？”

“哦。”李如玉应了一声。

张钰鹤发现不对劲，李如玉她似乎变得，乖巧温柔了一些？

但他也没多想，上前先将窗户给关好，然后扯着李如玉袖子，就把她牵到了桌前，水还挺热的，便给她倒了一杯，递过去。

“先喝点水，暖暖身子。”

李如玉完全没有反抗，接过就喝了好几口，更将手也握上了杯子，像是想暖手。

张钰鹤想伸手上去，可刚动了一下，又收了回来，甚至埋怨的说了一句，“也不是小孩子，怎么不懂的照顾自己，明明发着热，还要站在窗边吹这么久的冷风。”

李如玉乖乖的听着被张钰鹤训，没说话。

张钰鹤之前的那个想法又浮现

上来，难道李如玉因为生病，脑子便有些迷糊，所以比平日乖巧不少？

“丫头？”

李如玉抬眼看了张钰鹤一眼，语气微冷，“你叫我什么？”

张钰鹤，“……没什么。”

好吧，之前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觉。

张钰鹤也不再试探，赶紧让李如玉躺回床，将棉被给其掖的好好的，让她就这样，不要乱动。

李如玉虽不满的看了张钰鹤一眼，但还是听话了，乖乖的躺着没有动。

张钰鹤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很快收敛，怕被李如玉看见又要“骂”他几句。

“头疼吗？”

李如玉摇了下头，“只是有些晕。”

“手脚有没有发软？”

李如玉，“嗯……有。”

张钰鹤又摸了一下李如玉的额头，这次的时间较长，但见对方神色自然，没有一点别的想法，李如玉也就没挥开对方的手。

“又开始发热了。”

张钰鹤皱眉说了一句，然后直接去要了水，这次是冷水，他用布帕浸湿再拧干，放在李如玉的额头上。

冰冰凉凉的，挺舒服。

李如玉安静的开始享受了，跟之前热敷脖子和脸一样的享受。

不过上一次因为累所以很快睡着，这次不止没睡着，还越来越清醒，导

致两人就大眼瞪小眼，搞得有一些尴尬。

又一次换了布帕，张钰鹤还在拧的时候，听见身后李如玉在说。

“谢谢你了。”

张钰鹤顿了一下，过来将布帕轻轻地放在她的头上，说：“你这伤是因为我……们才受的，所以照顾你是理所应当的，不用说谢谢。”

李如玉想说，杀有罪的鲜卑人，也是她的责任，所以这也没被她看作是张钰鹤和虎叔的事，而是真正当成自己的事去做。

“不，该说的谢谢还是该说。”

张钰鹤学聪明，没跟李如玉硬掰，点了点头，便又道：“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礼物？

李如玉也有一段日子没收过礼物，看着张钰鹤，等着收。

眼中的期待，是张钰鹤没想到的，他还以为对方一定会嫌弃她送东西，没想到会如此。

未多想，张钰鹤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李如玉，说：“给你。”

李如玉愣了一下，才从张钰鹤的手中接过东西，竟一支发簪。

还是和李进善送给她的那支几乎一模一样，不对，好像就是一样的。

李如玉看着那发簪的刻花，因为很熟悉，所以她能看出来，这发簪就和她怀里的那支发簪一模一样。

她抬头看着张钰鹤，问

道：“你怎么买一模一样的？”

张钰鹤解释道：“旧的不是染了血，日后你四哥要同你见面时，你就戴上这个，旧的那支就好好保存。”

李如玉又看了看手中的发簪，问道：“你找这个找了很久对吧？”

张钰鹤似乎预料到李如玉会说什么话，提前说：“我这应该只算是补偿，你不用找同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