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好,两人不好在小巷子多待,便走了出去。
而虎叔也寻来,和李如玉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了张钰鹤,虽没直接提该走了,但看眼神,应该是在问他什么时候能走。
张钰鹤也不再耽误,如果终将离别,哪怕拖延一刻也无用,不如好好将京城之事解决好,再回来找李如玉。
“这个……”
张钰鹤突然又往怀里伸去,在李如玉以为他又会掏出银票之类的东西时,他却是握着拳头拿出来的。
递到她面前后,才展开,说:“你收好。”
那是一块玉佩,似和田玉,质地细腻,温润如羊脂,刻着剑和莲花,明明一刚一柔,却十分巧妙的融合在一起,无一丝不和谐。
而这块玉,它的价值不止在本身,还有它的含义……
虎叔震惊无比,想说什么,“钰鹤,你……”
可又看见张钰鹤那认真无比的视线后,他突然明了,恐怕是这块玉佩都不足表达他的心意,他好似恨不得将心挖出来赠给那个丫头。
两人才相遇多久,他便已经如此情根深种了吗?
虎叔虽无必须门当户对的思想,可张家那些长辈也会不介意这些吗?越想,他便越为张钰鹤担忧不已。
而李如玉,她的震惊不比虎叔少,甚至还多两倍,三倍!
张,张钰鹤他,怎会把这玉佩也给她?!
李如玉自是认得这玉佩,她没有,但她三位哥哥却是有的,他们的母亲给哥哥一人一个雕刻有剑和莲花的玉佩,除背面有各自的名字,其他都一模一样。
说,日后这玉佩便给心仪的想娶她为妻的姑娘。
李如玉其实也有,不过是一个玉镯,是留给儿媳妇或者女儿的。
此刻李如玉抬眼看着张钰鹤,眼中还有残留的惊骇,心中却复杂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你,为何要给我?”
张钰鹤没有直接表明,避重就轻,“只是信物,日后你便拿这个去找何俊逸,什么事都会帮你。”
李如玉暗骂这小子不老实,根本没伸手去接。
“那何俊逸见过我一面,不需要再用信物证明。”
张钰鹤预料到李如玉会拒绝,说:“这真只是信物,不是直接送给你,日后我会找你要的。”
巧了,这玉佩倒真有一段时间会回到张家男子的手中,在要娶心上人前几日,玉佩会归还,等洞房花烛夜时再送给已经成为自己妻子的心上人。
李如玉淡淡的“哦”了一声,还是没接,
“既然要找我要何必给我,我要做事,根本不方便携带玉佩。”
“平时不需你佩戴,有事时再拿上,给何俊逸看一眼便行。”
无论张钰鹤如何“花言巧语”,李如玉都选择了无视,如何都没收那枚玉佩。
连虎叔瞧着都心疼了,自然心疼他家公子,这么一颗真心就托付在了“无心人”身上。
李如玉打断张钰鹤,道:“很晚了。”
张钰鹤似不肯放弃,但又好像想到什么,不再想将玉佩给她,点了下头,“我得走了。”
虎叔先骑上马匹,然后是张钰鹤,但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面带疑惑,紧皱眉头道:“你怀里的银票……”
到底是五百两,李如玉有些担心,便伸手往怀中摸,也撑开了一点位置,可在她刚摸到银票时,一个略沉的东西砸在她的手背上,温润带着一点暖意。
是那枚玉佩!
虽李如玉立马反应过来,可张钰鹤是有预谋的,等她抬眼,人已经驾着骏马跑远,遥遥的喊了一声。
“收好!等以后我一定从你这里取!”
她不会轻功,根本没办法追上骑马的张钰鹤,只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两马慢慢消失在视线后。
她才将那玉佩从怀里拿
出来,那玉在光下润泽好看,实属好玉,价值不菲。
叹了一口气,李如玉还是将玉给收到了怀里。
总不可能直接扔了不是?
只想着等下次看见张钰鹤,一定要将玉还给对方,现在她只是暂时保管。
李如玉再回醉花坊后厨时,莫掌柜还在,面前摆了一碟水煮花生和一盘毛豆,正和王大厨一边聊着,一边吃着。
看见毛豆她才恍惚,啊,已经快入夏了,连毛豆都有了,真快。
莫掌柜很快发现李如玉,连冲她招手,说:“怎么样,见到了吗?”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