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浑身抖的厉害,心肝脾肺肾都在疼,什,什么柔弱的姑娘!哪怕是没看见她打趴下一堆人,刚也看见她揍倒剩下的那几人啊!
到底是哪点柔弱了?
但王管家可不敢说,要真说了,他估计也没“命”回去了!
怎么也得回去同王员外说这件事,让他心里有底,这何家,怕已经是调查过他们!必须做好应对!
至于现在……
哪怕是睁眼说瞎话,王管家也得厚着脸皮道:“哎呀,何少爷,这都是误会!要是一早知道这姑娘同何少爷您认识,哪里还有这一出!”
何俊逸却不顺着台阶下,反问道:“怎么,要是不同我认识,是个普通的姑娘,就能随意欺负了?”
王管家哑然失声,半响才干笑两声道:“何少爷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咱也不是山贼,哪里竟干些坏事?”
一直没出声的李如玉,适时说话打脸,“王员外买女子给他二儿子陪葬,不肯便要抢人。”
王管家立马喝道:“你胡说!我们可是给了钱的!”
“给钱便能买人陪葬?!”
王管家见何俊逸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眼神越来越冰冷,不禁抖了一下,连道:“不,不是的,
是,是冲喜!钱是给的聘礼,那丫头的爹娘都应了,员外一切都准备好了,哪里临时悔婚的!”
“才不是!”王小翠站出来,见何俊逸和李进善望来,虽一时有些胆怯,但又很快振作。
她挥舞着手中粪瓢,道:“那二公子明明就快死了!我亲耳听见他和我爹娘和了,到时候他家二公子死了,我要跟他一起葬在王家!”
李如玉提醒了一声,“王小翠,你手里的东西。”
差点没甩她一脸好吗?
王小翠这才注意到,连将粪瓢一扔,随后手背在身后,满脸通红。
本是尴尬才这般,但李如玉突然想到这王小翠推“她”下水,可是因为太喜欢李进善,而这样做的。
莫非……是因为李进善而还害羞?
李如玉下意识像李进善望去,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关心,还有一点隐藏的很深,她也看不见的东西。
何俊逸倒一心在陪葬的事上,冲王管家喝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管家死不认账,吼着,“何少爷,您可不能只听一个丫头在那儿胡说啊!她就是为了贪了那笔聘礼才这么说的!”
被泼了脏水的王小翠气得不行,
立马吼了回去,“你,你放屁!”
何俊逸哪里是这么容易被蒙骗的,他看着王管家,冷笑一声道:“是真是假,你当真以为我调查不出来?是现在承认,还是等我去找到证据,带着县令去王员外那儿抓人?”
李进善在一旁补充了一句,“按照华朝例律,凡是牵扯陪葬之人,主犯死刑,从犯发配边疆。”
李如玉闻言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现在对惩罚陪葬之事的例律不仅没有抹除,甚至还更严了。
王管家是被吓的不清,脸上是没一点血色,陪葬的事,哪怕是在牛家村明着来也没关系,都是一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不懂华朝例律就算了,也没有门路。
他家员外和县令的关系可不知多好,这种事,员外给点钱,县令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
可哪里想的到,这牛家村有个多管闲事的人,还刚好和县里的何家何俊逸认识!
他亲自出马,哪怕是县令也没办法包庇,只能公事公办…….
想到要被发配边疆,甚至是被判死刑,王管家只觉眼前发黑,头重脚轻,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似的。
“噗通!”
王管家一下跪在了何俊逸的面
前,眼泪说来就来,哭喊着,“何少爷啊,我求求你了,你就饶过我吧!来世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啊!”
何俊逸不为所动,王管家便跪着走上前,一手扯住了何俊逸的裤脚,继续哭喊,“何少爷,我也是奉命做事,我只是个下人,没办法不从啊!”
或许是嫌恶心,又或许是懒得和王管家这种狗仗人势的下人浪费时间。
何俊逸使劲往后一退,将裤脚从王管家的手里扯出来,并对其喝道:“你再靠过来,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不少胳膊少腿的回你们王员外家!”
王管家抖了抖,不敢上前了。
何俊逸一边整理着裤脚,一边道:“回去同你们王员外说,下次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