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善的眼睛似已没办法聚焦,淡淡的回了一句,“她也可以算作不是我的妹妹。”
何俊逸惊诧不已,问道:“怎么,莫非她不是你爹娘的孩子?是抱养而来?”
李进善摇头,“不,她就是我爹娘所生,我和她同父同母。”
何俊逸的脸色十分难看,喝道:“那不便就是亲兄妹!你如若真同她在一起,那可是乱,伦!”
李进善轻扯了下嘴角,似嘲似悲,应着,“是啊,我和她是亲兄妹……”
现在的她就是和他同一个爹娘的亲妹妹,可她本不该是现在的她。
李进善没办法说,何俊逸更没办法明白,但他见李进善状态不对,语气温和了些,道:“我现在同你说这个,并不是指责你,我只是提醒,或者说警告,千万千万不要走上错误的路!”
提到这个,李进善的思绪倒是回来,轻笑一声,像是苦笑更像是对自己的嘲笑,说着,“你放心,这件事我本来就是准备瞒在心里一辈子的。”
说完,他抬眼看了何俊逸一眼,又道:“只是没想到会被你知道。”
何俊逸回道:“我本不知,但刚李姑娘发生危险时,我能大概看出你眼中的情绪不对。”
尤其是他喊的那一声“如
玉”,其中的感情可不像一个哥哥对妹妹。
“既然你知晓这样不对,也打算瞒一辈子,那日后就小心些,也记得一定不要做错事。”
李进善沉默着,但也算是听进了这话。
何俊逸为了让李进善更死心一些,继续道:“且我看李姑娘并无任何歪心思,一心将你当疼爱自己的四哥对待,如她知道这件事……”
“不会。”李进善像是对何俊逸承诺,也像是在对自己保证,又道,“我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
“嗯。”何俊逸应了一声,表情还是有些僵硬。
毕竟这种事,实在很难这么容易就消化得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俱是沉默无言。
李如玉到晚上才有时间看张钰鹤给自己的信,本以为对方只会简单的说两句,没想到打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却有好几张。
每张都写得满满的,密密麻麻下来全是字。
李如玉愣了一下,这张钰鹤平日话倒是挺少的,没想到写信就这么多话。
第一句便是,“如玉,我很想你。”
李如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人,她什么时候同意他可以叫自己“如玉”了?
抱着可能会看见更恶心的话的想法,她继续往下读信,却没想到后面的内容却十
分琐碎,似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写的全是张钰鹤回了京城后发生了什么事。
自然,都是小事,小到中午吃了什么,晚上吃了什么,绿豆糕有多甜,小炒肉没有醉花楼好吃,虎叔和别人打架输了嘴角青了,又扯了布匹准备做衣裳却不知她喜欢什么颜色,问她庆平县热不热,京城很热,晚上时常会被热醒……
说着一堆闲话,和她说他最近过得如何,经历什么。
等到信快结束,也没看见一点有关庆平县发展的东西。
结尾,“如玉,你有想我吗?我很想很想你,吃绿豆糕的时候想你,做衣裳的时候想你,晚上醒来的时候也会想你,几乎每时每刻都想你。”
“我好想见到你。”
李如玉再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张钰鹤平时瞧见还挺正常的,怎么一到写信就这么恶心?
京城离庆平县这么远,他就写了这么一堆“废话”?
李如玉将信折上,想了想,还是又放回信封,然后和张钰鹤给她的玉佩放在一起。
入睡前,李如玉脑袋里还盘旋着张钰鹤的碎碎念,毫不意外,她梦见了他,冲她跑来,兴高采烈的说,“如玉,你总算想我一次了!”
李如玉怎么回的呢?哦,她没回
,因为她被惊醒了。
李如玉看着屋内一片黑,叹了一口气,这张钰鹤满意了吧,她连做梦都梦见了他。
躺下,一入睡。
梦里,张钰鹤还是那兴高采烈的表情,一下抱住她,笑着,“如玉,你回来了?这次你跑不了了!”
李如玉,“……”
王小翠将一切事都解决后,同村长说她和王四还有王四媳妇,断绝父女母女关系。
这可是村子头一例,大家都劝着王小翠,虽然这次的事是她爹娘做错了,可她也不想想,要真断绝关系,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