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水泥砸在赫连背上,赫连差点从楼梯上翻下去,幸亏被洛倾城托住。
洛倾城提醒他: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把提包顶在头上当防护。
但他就是不肯,说是包里是他最重要的财产,坚持要用命来护。
洛倾城无奈,扶了他往下挪。
楼梯突然整条塌了下去!
赫连醒来时,发现两人摔在一堆水泥碎块里,上头还压着好些砖块。
洛倾城压在他的身上,头和四肢无力的耷拉着,满布白色建筑灰尘的脸上有血迹。
她保护了他。
赫连心里猛的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酸楚和自责。
楼终究没有完全的垮塌。
洛倾城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更准确的说,她是被吵醒的。
门外,有谁一拳把另一个人打翻在地,两人拧麻花似的扭打在一起。
洛倾城认出被打的那人是赫连,艰难的想要起身,去阻止斗殴。
但她没能起来,只是带翻了吊瓶架。
“啪啷!”一声响,总算惊动了门外的俩人。
他们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在挤进门时还为了谁先谁后又差点开打。
清理了玻璃渣,护士重新给上了吊瓶。
“你台风天还跑出去做什么?
就为了见这小子?”说话的人是贺羽鸿,他打了人还不觉得解气,说完这话,又狠狠削了赫连一眼。
赫连也是个不肯就犯的主,就算现在两边脸都肿了起来,也毫不示弱的瞪还回去。
洛倾城不想告诉贺羽鸿真相,家丑不外扬。她有气无力的说到:“我有要事找他……”
贺羽鸿:“没见过你这种女人!”
“哪种女人……你说清楚……”
“明明有家事,还不要命的跑出去会别的男人的面的女人!”
洛倾城一听他这么说,彻底炸了,声嘶力竭的怼他:“我见谁……和你有关系吗!你是我谁啊!沙文主义!思想封建!”
贺羽鸿明显是被激怒了,咬肌紧绷又松开,如此来回了好几个回合。如果能用眼神杀死眼前这个笨女人,他肯定这么做了。
但终究是没能付诸行动。
他忍无可忍的出了房间——出去前,还不忘用杀人的目光狠狠瞪视赫连一眼。
赫连无辜的揉揉被贺羽鸿打疼的地方,对洛倾城道:“那家伙有暴力倾向吧?怎么每次见面都要打我。”
洛倾城:“也许你长得比较欠扁……”
外头的风雨已经小了很多。
赫连的“家”在这次台风中被摧毁,赫连除了抢救出电子器械外,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所以死皮赖脸的要在病房里打地铺,并美其名曰:“照顾病号”。
贺羽鸿当然不会允许他和洛倾城在一个房间里独处。
所以,堂堂贺总竟也跑到病房来占据了一席之地。
“你的理由又是什么?”洛倾城问。
“风大,车开不走,只能在这将就一夜。”贺羽鸿的理由似乎十分充分。
结果这一将就,就将就到了第三天,期间洛倾城多次抗议无效。
台风总算停了,洛倾城也可以出院了。
因为楼梯塌的时候,洛倾城和赫连离地面已经只剩两米的距离了,所以并没有摔出重伤。但即使如此,贺羽鸿还是把账记在了赫连的头上。
手机一有了信号,贺羽鸿就联系人调查赫连。
但电话刚打到一半,忽然被嘈杂的叫喊声打断。
他当时人就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一眼便看见那些喊声的源头——竟是一伙操着棍棒和砍刀的人!
“就是他!”当先一人用手里的砍刀指向贺羽鸿,后头的人便冲了上来。
贺羽鸿立刻意识到——是被他打倒的那伙人
来报仇了!
他立刻改变了通话内容,让对方立即派人到槟城来。
而在他说话时,棍棒砍刀已经向他身上招呼了过来。
他一手持手机,另一手格挡掉面前的棍棒,顺势按那人的手腕,引导着棍棒捅中他身后持刀那人的胳肢窝。
身后那人手力顿软,贺羽鸿收了手机,身子半侧,再回身时,那人的砍刀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洛倾城上完洗手间出来便听到动静,好奇的出来查看,迎面就被一条棍子敲到了头。
她本来头上就有伤,此刻顿时血流如注,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