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浴室的磨砂门后还亮着灯。但没有水声。
贺羽鸿有点恐慌了。他担心洛倾城出事。
泡澡泡过了头陷入昏迷,因此溺死在浴缸里之类的新闻,在他的脑海里疯狂闪现。
贺羽鸿大步向浴室门冲去,几乎就要撞门了。
可就在这时,磨砂门的那边忽然有人影晃动。
灯光将曼妙的曲线投映在门上,像是洛水女神从河面氤氲的白色雾气里浮现而出一般。
贺羽鸿的脚步猛的停滞,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上大脑,又飙车一般的顺着血管俯冲到了丹田。
他的呼吸变得不可控制得急促,粗重。
他几乎忘记了移动,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他的目光,他的心思,只牢牢的凝聚在那副身影之上。
然后,他听到门轴传来细微的响动——门开了。
洛倾城从门后走了出来,携带着一身的白雾蒸腾。
贺羽鸿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只裹了条浴巾!
洛倾城也绝对想不到,说好了要到楼下等着的贺羽鸿,竟然会出现在浴室门外!
贺羽鸿想逃已经来不及了,洛倾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砰一声将浴室的门摔上。
“贺羽鸿!你这个大变态!”
“不是……刚才只是意外……”贺羽鸿刚想解释,门突然又开了一条缝,从里面扔出一只沐浴露瓶子,差一点砸在贺羽鸿脸上。
贺羽鸿接住瓶子,还想
贺羽鸿心想,完了,自己好不容易在她心目中树立的好男人的光辉形象,已经就此坍塌了!
他想自戳双目的心都有了。
其实这时候说自己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他甚至有点想流鼻血的感觉。但被自己冒犯的人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所以他现在更多的感受是自责。
回想刚才进门后种种失误,他就想骂自己:为什么进门不知道喊两声她的名字?为什么走路不故意制造点动静好让她做好有人来了的准备?为什么非要亲自上楼而不是让老妹来?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自己抱着某种不纯的小心思吗。
所以,会被洛倾城讨厌,完全是自己活该。
贺羽鸿失魂落魄的下了楼,一坐到沙发里,就捂着脑袋做悲痛状。
两妹妹见状,都好奇他是怎么了。
大妹拿笔戳了戳他,见他没反应,又问:“嗳,哥,你刚才上楼做什么呢?嫂子呢?怎么没一起下来?你不会刚和她吵架了吧?”
贺羽
鸿重重叹了口长气:“哎……要真是吵架倒还好了……”
这话说得莫名奇妙的,大妹好奇心被勾勒起来,决定上楼去找嫂子问个明白。
贺羽鸿赶紧拉住她,“你给我乖乖呆着写试卷!不许上楼。”
“不上楼怎么给你们做调解啊?”
“谁让你调解了?多事。快去写试卷。”贺羽鸿赶小鸡仔似的将妹妹赶回了桌边。
楼上,洛倾城一直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太尴尬了,尴尬到想原地消失有没有?
刚才她本想着出去找替换的衣物,此时渐渐冷静下来后,才发现替换衣物其实就摆在浴室干区的架子上。
只不过架子比较高,刚才浴室里蒸汽弥漫,她才没有发现。
她急急忙忙换上了睡衣,把衣扣扣到脖子根,衣摆扎进了睡裤的裤腰里。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又将衣领竖了起来,拿夹子死死将领口的最后一点缝隙都夹住。
夹住了还是不放心,又用大浴巾把自己裹紧作为二层防护,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了一小条缝。
她的眼珠子在门缝处滴溜溜张望。
门外是贺羽鸿的卧室,空无一人。
她又试着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没
有回应。
确定无人之后,她才从浴室出来。
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将卧室的门锁按下,这样贺羽鸿就进不来了。
但这样还是不够保险,万一他有钥匙能开门怎么办?
这样一想,她又使出吃奶的劲儿将桌椅都推到门后进行加固。
贺羽鸿和两个妹子坐在楼下,听到楼上吱吱呀呀的家具刮蹭地板的声音,都觉得莫名奇妙。
小妹问哥哥:“哥,嫂子这是怎么了?练推力吗?”
大妹问哥哥:“哥,你刚才究竟怎么嫂子了?她这是受刺激了吧?难不成是想通过挪家具,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