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龙愣了一秒,然后开始狂笑,边笑边捶地,笑得差点背过气去,贺羽鸿都想打电话给他喊急救车了。
事后,薛凯龙对这枚补丁的评价是:手工了得,针脚细密,看不出来那个性格粗糙的女人做起针线活来还挺细致的;另,图案选得好,皮卡丘蠢萌和贺羽鸿的霸气形成了强烈反差,笑果惊人,并有效的中和了贺羽鸿的杀气和王霸之气,让贺羽鸿显得接地气了很多。
“你选的那个女人,是个人才!”薛凯龙用力拍打着贺羽鸿的背,如此总结到,“怪不得你不惜威逼利诱,也要把她带回家。我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嗳,什么时候有空,我去你家看看?”
“不许去!看什么看,我家又不是动物园,她又不是珍惜动物,有什么好看的。”贺羽鸿凶巴巴的拒绝到。
可贺羽鸿的拒绝无效,薛凯龙死皮赖脸的跟到了他家,手里还提了见面礼,说什么都要跟秋锁见上一面。
秋锁当时刚把孩子哄睡着,自己正要睡下,便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了说话声。
“嗳,你把她藏哪去了?快点让她出来给爷看看!想起来了,她叫秋锁对吧,秋锁
!秋锁!”薛凯龙扯着嗓子在客厅里喊,走来走去的寻找秋锁。
贺羽鸿怕他把孩子吵醒了,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
恰在这时,秋锁也从儿童房走了出来,恰好看见这俩人扭在一起。
“额……你们这是……”秋锁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来回看着两人。
薛凯龙立马挣脱开贺羽鸿的手,对秋锁摆了摆手,“嗨,晚上好啊,还记得我吗?”
“龙玺的老板?”
“还没忘掉我,看来对我印象很深哦。”薛凯龙高兴的伸出了手,同秋锁握了握。
秋锁当然不会忘记这张脸了,毕竟长着跟女人一样漂亮的脸的男人,可不多见。
其实她一直都不能将他视作男人,哪个男人会有薛老板眉眼间的妖媚之气呢?
加之薛凯龙总喜欢穿一些浅淡的颜色的衣服,更加柔化了他给人的印象,秋锁简直怀疑薛凯龙骨子里就是女扮男装的。
薛凯龙握了秋锁的手之后,就没打算放,直接拉着她来到了客厅。
“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想到要往贺羽鸿的衣服上补个皮卡丘的?”薛凯龙拉着秋锁在沙发里坐下,头凑得离她近近的,八卦的小声打听到。
秋锁压根没产生排斥感。
她觉得和薛凯龙坐在一起说话,就仿佛是跟自己的小姐妹坐一起说悄悄话似的,完全不需要避讳。
这跟与贺羽鸿坐在一起时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但贺羽鸿可就不那么认为了。
他走到他们身后,两只手一把插进两个人的脑袋之间,用力往两边分开。
“你们两个,给我坐远点,陌生男女坐那么近干什么,懂不懂害臊?”他用教训人的语气对两人说到。
薛凯龙挑起一边眉毛,贱兮兮的朝贺羽鸿咧嘴:“嘻嘻,吃醋啦?”
贺羽鸿满脸黑线:真想把这乱说话的家伙的嘴巴缝起来啊。
薛凯龙那天晚上一直在贺羽鸿家赖到十二点才肯动身离去,离去之前,他已经同秋锁建立了初步的友谊——他们找到了共同的目标:调侃贺羽鸿。
秋锁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自带笑点,薛凯龙笑得形象全无,到离开时,鱼尾纹都快给笑出来了。
虽然贺羽鸿压根没听出她说的那些话有什么好笑的——当然了,谁会觉得说自己的坏话这件事好笑?
但看平日里几乎很少发自内心的大笑过的好友能笑得那么开怀、那么
尽兴,贺羽鸿也就勉为其难的容忍了他们拿他当笑料的行为了。
薛凯龙终于肯离开时,在玄关处,跟贺羽鸿提出“借秋锁给他几天”的要求,遭到了贺羽鸿的冷漠拒绝。
薛凯龙不放弃,又表示自己过两天还来找秋锁聊天,让秋锁在家等他电话。
贺羽鸿赶紧把这家伙踹出了房门,“别再来啦!烦死了。”然后用力把门关上。
门外响起薛凯龙的渐行渐远的大笑声。
秋锁今晚也聊得很尽兴。薛凯龙的出现,让她把连日来对贺羽鸿积攒的怨气全都以开玩笑的方式发泄了出来。
虽然,这对贺羽鸿来说是挺抱歉的。
秋锁自认自己失了分寸,肯定会惹贺羽鸿生气,便主动等着贺羽鸿的责骂。
没想到,贺羽鸿并没有骂他,而且,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