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两年,他这个大妹总想着要帮助哥哥走出失去妻子的痛苦,三不五时就要给他介绍对象。
这次,她肯定又是专程带了相亲对象的照片来给他过目的。
贺羽鸿对此的态度从来都是拒绝。
他一来还想着洛倾城,觉得自己没法爱上其他人;二来,他怕将别的女人娶进家门之后,自己的两个宝贝会受到欺负。
他把这个想法和大妹说过后,本以为能得到她的理解,没想到,大妹却更加担心他了,并且打那之后更为热衷于给他安排相亲。
贺羽鸿现在一见她带来照片就烦,连看都懒得看便要撕做两半。
谁知,照片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去。
“好好的照片你撕它干嘛?”秋锁小心的将照片边缘的破口压平整,然后看了一下上面的人像。“长得都挺好看的。”
贺羽鸿烦躁的说到:“好看有什么用。别看了,帮我扔垃圾桶去吧。”说完便再也没有心情收拾池塘和草坪,一脸郁闷的往房里走去。
秋锁始终没将照片扔掉。
她想这照片是贺羽鸿的妹妹送来的,肯定有它的用途,随随便便给扔了,万一他妹找他讨要怎么办?
她
还是先替他保管起来吧。
这样想着,她便把照片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内的扁袋里。
由于大妹的突然出现,贺羽鸿错过了自然而然的询问秋锁腿上的伤疤的最好时机。
他回到房间后就开始为之懊恼。
而大妹这次对他的质疑和误解,又让他更加急于弄清秋锁和洛倾城的关系了。
秋锁一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就被贺羽鸿叫住了。
“来这边坐下,有事找你谈谈。”
秋锁以为他知道了照片没扔掉,怕他责怪,忙做解释,但贺羽鸿关心的却不是这些。
“我问你,你腿上的伤疤,怎么来的?”他开门见山的问到。
秋锁没想到他竟然问出了他这个问题。她摸了摸自己被裤管遮住的小腿,脸上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贺羽鸿见她不说话,又问:“很难说出口吗?”
“那倒不是。”秋锁直起腰来,表情看起来倒还算轻松。“其实这疤怎么来的,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就听我爸妈说是我在外地打工的时候出了点事故,才有了这伤疤。”
“你不记得了?”贺羽鸿抓住了重点,他刨根问底的追究了下去:“为什么会不记得?你在外
地打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就从打工的地方回家乡的路上,翻车了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没断胳膊没断腿的。”对于自己失忆一事,秋锁并不是很愿意提及,她总觉得别人要是知道了她失忆,会把她当可怜虫、当病人看待。她受不了他人那种怜悯的眼神。
贺羽鸿缓了缓,又问:“你出事的时间,是在五年前吧?”
秋锁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她记得自己从来不曾跟他提起过这个时间点的啊。
从她的反应就可知,助理的信息并没有错。
贺羽鸿沉默了两秒钟,自动略过了这个问题,“你五年前在哪打的工?”
秋锁皱着眉头看着他。
贺羽鸿往沙发靠背里一靠,双手枕在头后,做出一副轻松闲散的样子,“哦,别紧张,就是随便聊聊天。你来我这这么久,都还没提起过你以前的事呢。我作为雇主,了解一下员工的经历也不过分吧?”
“是不过份啦……”秋锁挠了挠后脑勺,用一种仿佛在讲别人的事一般的语气叙述到:“我一平民老百姓的经历,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好了。在东霖市
打了几年工,在电器厂的流水线上做组装的,没什么技术含量。不过我读完高中就没再读下去了,想找有技术含量的活也难找。听说那几年里还换过好几份工作。”
“听说?你自己不记得自己换了什么工作?”贺羽鸿抠字眼的问。
“嗯……发生事故时撞头了……”秋锁的声音渐渐变小,听得出来是很不情愿告诉贺羽鸿这一点的。
贺羽鸿听到她这么说,心里隐隐有些激动——这也就是说,秋锁的过去并非她主动想起来的,而是别人告诉她的。
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些过去是捏造的呢?
但为什么要捏造?捏造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她的身份证和户口又该如何解释?
贺羽鸿心急的想知道答案,于是追问了下去:“你在